可惜田妃已经走了,再也不可能回到他身边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了那个安安静静的陈沅,她不仅长得像田妃,连性子和神态都与她有几分相似,唉,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听那些无良大臣的呢,把她留在身边说说话不好吗?
听说她现在已经归了刘慧明,崇祯不由得苦笑一声,很快便打消了心中的念头。
“有缘无分,罢了,罢了!”崇祯躺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这把别致的椅子,不禁笑道,“这个刘爱卿还真会享受啊,小民子,给刘爱卿传旨,让他立即回京。”
王化民低头应道,“是!老奴遵命!”
周皇后回到坤宁宫,正巧太子和定王过来问安,见她一脸泪痕,不由得大惊失色,忙问道,“母后,何事如此悲伤?”
周皇后拉着太子和定王的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以袖饰面,大哭起来,“儿啊,母后这个位置怕是不保了,呜呜呜!”
太子大惊,忙问,“母后何出此言?”
朱慈炯今年十三岁,刚进入青春期,正是冲动易怒的时候,见母亲受辱,不禁勃然大怒,大声道,“母后不必过于忧伤,有大哥和儿在,定能护得母后周全。”
周皇后心中暖暖的,自己这两个儿子都已长大成人了,老大贵为太子,年龄虽幼,却老成持重,做事稳妥至极。老二虽然不如老大稳重,也不爱读书,却自带一股阳刚之气,要是他当皇帝,可比他大哥和父皇强多了。
她抓起定王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爱怜地说,“炯儿,你先回去,母后和你大哥说说话。”
朱慈炯走后,周皇后将先前见崇祯的情况一一说了,说到最后又哭了,“你父皇已经对我起疑了,夫妻间有了隔阂,覆水难收了。”
朱慈炤听完脸上已难得地布满了怒气,他恶狠狠地道,“都怪这个刘慧明从中挑事,儿臣继位以后一定将他千刀万剐!”
“儿不可乱说!”周皇后忙捂住朱慈烺的嘴,“刘司马一心为国,是母后不好,还有你外祖,唉,已经那么多钱了,干嘛还去做鞑子的生意,不是给我们母子招祸吗?”
朱慈烺忙问道,“外祖真的受了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