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明和吏部尚书李遇知的矛盾朝堂尽知,这一次他出京的地方正是李遇知的故乡,随便找点儿茬都可以把老迈的天官老爷赶回老家。
柳如是又插话道,“姓刘的不是马上就要出京了吗?还怕他做什么?”
王应熊也道,“按理说他不该离京啊,不知是何原因?”
周奎无奈地笑了笑,道,“他出京多半还是因为把柄被我等拿住了,想出去避风头,不过现在证人又被他抢走了,依老夫观之,他定会想其他法子赖在京里。”
柳如是道,“皇上都已经下旨了他想赖着不走恐也不行。”
周奎道,“不要小瞧了他,他的手段高明着呢。”
王应熊哈哈大笑,“伯爷未免太惊弓之鸟了。”
周奎道,“你们有所不知啊,他要是出了京那就是万事大吉,要是一直不走,京里不知道还有多少腥风血雨呢。沧州的事你们都知道吧,京中的勋戚敢怒不敢言啊。”
刘慧明指使赵光抃以剿匪的名义强占沧州盐场,京中权贵被杀怕了,一直不敢采取行动,“这么大的事,要放在以前,言官早就上疏弹劾了,但如今敢言之人要么被赶出了朝堂,要么改换了门庭,都不敢多言一句啊。”
王应熊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好个乱臣贼子,竟然堵塞言路!”
“咳,何尝不是呢!”周奎唉声叹气道,“总之,京中勋戚、言官都怕了他了,我们只有指望你们了。”
钱谦益一直静静地听着,等他说完了才神秘地笑了笑,道,“伯爷不必惊慌,最多一月就有好消息传来。”
“真的?”周奎大喜,随即又问,“喜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