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江湖事,萧玉从小到大都在听,她也没往心里去。隔了几天,她早把这事忘了,她刚从自己娘亲房里出来,准备到院中透透气,忽然朱雀疾步入内,一把将她拉出了屋。
“你个疯丫头,你干嘛呀你!”萧玉刚想发火,朱雀间不容发掏出个细小铜管塞进她手里,眼神慌张并压低声音在萧玉耳边急切道:“那个乡野蛮子真不见了!”
萧玉闻言,麻利从铜管取出细细丝薄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小字:“圣姑驭下不严,恐获其罪!”
萧玉愣怔片刻,强自镇定问道:“这是谁给你的?送信者人呢?”
“我不知道,昨天我去山城办事,有人放我枕头底下的!今早回来,我马不停蹄去南囿,那里的掌侍尽无一人知晓那个蛮子的去向,甚至连他什么时候走了的都不知道,只说好久也没看见了!”
“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他们个个都是睁眼瞎吗?”萧玉气恼不已。
“不过一个替您喂宠物的杂役,谁会去关心他的死活?更何况那个乡野蛮子一向没规没矩……”
朱雀话还没说完了,萧玉将铜管拍在她身上,径直往门外去。
“小郡主、小郡主,您等等我啊……”朱雀一路追出了门,萧玉夺了玄武的马鞭,翻身上马往南囿去。
她跟朱雀冲进柴房,看着满屋横七竖八、塌陷散落一地的柴火,萧玉眼中露出少有的焦急落寞。她跟朱雀巡查一圈,想看看子凤走时是否留下了什么东西,可是找了半天,子凤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像他从不曾来过这里一样。
与此同时,子凤已在水牢被陈罹昧连续严刑拷打了十数日。
“啧、啧、啧,真是一条硬汉!我能想到的酷刑全用尽了,尽还问不出阁下半句老实话!不过,纵然你是金身,到此也算全废了!可惜、可惜、可惜了!”陈罹昧不无唏嘘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