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怕啊!
当天夜里,李珍发起了高烧。口中不停地喊着胡话:“娘,我错了,你别生气。”
“爹,我要爹。”
孟云萝守在床榻边,眼里满是血丝,面容憔悴不堪,懊恼的泪水不停滑落。
婉秀也哭红了眼,哑着声音道:“刚才喂了退烧的汤药,太医说了,只要小郡主能将药喝下去,就没大碍。娘娘也别太忧虑了。先去歇着吧!奴婢在这儿守着就是了。”
孟云萝恍若未闻,依旧泪流个不停。
她是不是做错了?
她想求父亲救出李昊。父亲确实领兵闯进宗人府,可李昊运道太差,走到半途就被荥阳王遇了个正着,被带进了荥阳军营。
宗人府到底近一些,哪怕见不到李昊的人,心里也踏实些。
荥阳军的军营,离京城一百多里地。骑快马也得三四个时辰。而且,军营里都是陆家人。李昊落在陆家人手中,还能有什么好?也不知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永嘉帝又下旨令太子归京了。最多半个月,太子就能回到京城来。
李昊还有什么机会脱身?
孟云萝越想越绝望,哭得全身都快脱了力。
也不知是为了李昊,还是为了无能为力的自己,抑或是在哭晦暗不明的未来。…
……
李珍高烧未退,额上的伤也得慢慢将养。
孟云萝不得不打发人进宫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