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请容儿媳说几句。”陆明玉忽地张口。
永嘉帝不置可否,神色显然不太美妙。
乔皇后一惊,试图拦下陆明玉的话头:“陆氏,这等场合,哪有你说话的余地。你……”
“让她说!”永嘉帝沉声张口:“朕也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赵太后心中郁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有儿子撑腰的快意自得。不无轻蔑地瞥了陆明玉一眼。
秦贤妃也暗暗松口气。
陆明玉这一张口,将永嘉帝所有的怒气都吸引了过去。看来,今天做出气筒的人,绝不会是她了。
这个幸灾乐祸的念头还没想完,陆明玉的声音已经响起:“儿媳有孕一事,并未声张,只有父皇母后知晓。儿媳很是奇怪,为何皇祖母会猜到我有了身孕?”
秦贤妃:“……”
永嘉帝冷冷的目光扫了过来。
秦贤妃膝盖一软,差点就要跪下。
陆明玉已继续说了下去:“皇祖母一片慈爱心肠,也最是体恤晚辈。便是知道我有喜了,也不会急急召我进宫。可今日,皇祖母不但召我进宫,还张口就道我这一胎定然是个男婴。”
“母后怕儿媳心情不稳动了胎气,便道先开花后结果亦是喜事。”
“皇祖母却道,贵妃贤妃和苏妃当年都是生的儿子。嫌弃母后肚皮不中用。儿媳不忍见母后窘迫,张口为母后解围,说妾室不能与正妻相提并论。继室填房之类的话,是无心之言,也确实有不妥之处。”
“儿媳说话不慎,向皇祖母赔礼是理所应当。儿媳心中不忿的是,有人故意在皇祖母耳边挑唆。原本是喜事,却闹成眼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