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音沉默片刻道:“这个问题,恕我不能回答。且要劳烦二位,今日之事,勿要外传。如若太医局问起,或是需给外间一个交代,可说是,譬如纪大人寻了民间神医来。总之不要说是我。”
纪晚苓目光炯炯:“我要如何理解这个请求?”
“你不用理解。你只需记得,君上的病如今只有我能治,你必须答应。至于之后你们会不会往外说,我无法约束,只看二位的品行了。”
当天傍晚,涤砚没有来折雪殿。
阮雪音松下一口气,继而疑惑起来。
那个人既然出手了,却没有下杀手。
他可知对顾星朗使手段,又没有一击即中,后果是什么?
难道对方已经离开了祁宫?
可如果是那个人——她不可能离开。
还是说她已经销毁了所有可能的证据,有信心绝不会被发现?
又或者,她认为这世上没人会解这道症,用药到这个程度便够了?
阮雪音突然一个激灵。
还有一种可能。她在试这祁宫里有没有人认得,有没有人会治。
如果是普通人染上,不见得能引出人来。但出事的是顾星朗,这宫里如果有人会医治,且跟她不在同一阵营,这个人便会出手。
好大的胆子。竟拿顾星朗来试。
而自己出手了。
她不安起来。
冷静片刻,她细细重头想一遍,稍微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