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苓心情复杂,思绪乱起来,深吸一口气呼出,缓缓道:“她出手救你,你现在,对她已经不那么防范了,对吗?”
“你既然知道,就不该像淳月那么想。她是不知道的。”
“你这么容易便相信了她,只因为她救了你一次?万一是计呢?”
“她跟我相处近两个月,她的为人,我比你们都清楚。”
“月姐姐果然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姐,每月只见你一次,却判断如此准确。你喜欢她吧。”
“什么?”
最后这句话不难懂,甚至很明确。但最初那刻他真觉得自己没听懂,就仿佛精心储藏的秘密一朝被人发现还堂而皇之讲出来,措手不及,只能下意识以问句作答。
“你看,说到这个,你连对答都反应不及了。你何时这样过。”
顾星朗的理智到这一刻完全回归正常水准:“如果你们担心这个,我跟她,已经有十一天没见过了。”
今日是第十一天,半个时辰前他们见过,但他不想提。
“十一天。君上倒记得清楚。想来一天天数着日子。”
顾星朗语塞,心想今日对话怎么这么多坑?
以他的聪明,竟完全忘了,这世上只有一种坑无法规避,就是事实。
“君上知道臣妾连续来了几日吗?”
他没数过。
“晚苓,你以前从来不这样说话。”
“怎样?”
“你举止有度,言谈知分寸,除了三哥的事,你从不咄咄逼人。”
“君上从前,也从不对我说重话。”
“我一再跟你说,不要管这些事,但你不听。”
“若在以前你这么说,我可能真的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