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音一呆。她适才着恼,只想着强调他的不是,几乎是脱口而出。
自然是指那件事。
但她无意强调那件事。
于是怔怔愣愣,含含糊糊,半天憋出两句话:“君上恕罪,确实是为了争口舌高下临时编造的。君上行事一向果断,哪有不果断的时候。”
顾星朗不意她竟完全避开了那个话题,有些欣慰,又有些不甘心:“就算是辩论,也得以事实为依据。你这样是犯规。”
“是。君上说得是。臣妾此番犯规,短时间内不敢再同君上辩论。淳风殿下的事,君上既打算重新考虑,臣妾谢过,此刻出去,也好交差了。”
“谁说我打算重新考虑?”
阮雪音闻言,几乎要怒从中起。说了快一个时辰已经口干舌燥,耐心也基本用光,便是她这么淡定的人,此刻也将恼意写在了脸上。
顾星朗见她神色有异,突然心虚。他是君王,其实要怎样可以。他不想被说服,对方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也没用。
但阮雪音却总让他产生这种,不答应就过不去的心理机制。
所以确实是要重新考虑的。且极有可能会改变主意。
而他刚才故意那样说,纯粹只出于私心。这么好看,还没看够,哪里能就这样放走?
不让喜欢不让碰,看看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