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来折雪殿侍奉之前,你一直在挽澜殿当差。御前的人,说话做事果然伶俐许多。”
云玺一怔,奉茶的手倒稳,只不着痕迹看一眼阮雪音。
阮雪音自然没对竞庭歌说过云玺的来历,略想半刻,或是上官姌还在时传信说的?只是这些个传回苍梧相国府的消息,竟也会到竞庭歌那里?果真如此,这丫头倒是将蔚国朝堂吃得透透的,连上官朔那关也过了。
“这里无须你伺候,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云玺依言退下,竞庭歌扬眉嗤笑“我又不会将她怎样,有你把着,更没有我发挥的余地。紧张什么。”
阮雪音神色淡淡,拿起紫砂茶杯凝了半晌,颇觉满意,“她一个婢子,除了侍奉主上也不懂什么,你一上来就阴阳怪气,吓着人。”
“我怎么阴阳怪气了?随口寒暄而已。”
“上官姌倒周全,连云玺都汇报了。”
“她叫上官姌?”
“嗯。被发现之前唤作阿姌,是淳风殿下的大婢。”
“怪不得。”竞庭歌点头,兴致盎然,“站在一位公主身边,说点眼也不点眼,却着实占着许多方便。是个好位置。”她思忖片刻,更添趣味,“那怎么被发现的?上官家那边的说法,消息自九月起中断,想来是那期间?”
阮雪音没想好要说多少,说哪些,却蓦然想到一个问题
既然连云玺来折雪殿伺候这种事也算情报,阿姌亦明确说过弄清自己的立场是她们功课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