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在,衣裙遮蔽,之处。
阮雪音僵在当场,根本没法接话,也根本不能再直视云玺。
如此私密之事,竟就这样彻底落在第三人眼里,皇室之中,以及世家大族,都这般全无隐私可言吗?
确无隐私可言。凡事要人照料,沐浴都要人帮忙,如何藏得住事?
她如鲠在喉,脸上白了又红,终于心下埋怨起顾星朗来。
此人为何不能,稍加克制些?
顾星朗觉得自己非常克制。下了早朝,他马不停蹄出宫,临近正午,总算结束上午日程回宫,也总算能歇歇脑子。
便想起昨夜之憋屈来。
当真憋屈。好几次濒临失控他都想丢了那克制。
但她车马劳顿回来,一早说了困倦,又是初次,他真有些舍不得,怕她受不住。
舍不得她,便只能舍了自己。他全程绷着半根弦,努力悬三分理智,不敢太重,不敢太急,不敢折腾她太久。
结果就是,顶多一个时辰他放了人,积压小半年的火气只发出去不到一半。
憋屈至极。
但今晚没得商量。他默默想。让她歇了,也让她睡到自然醒了,今日一整个白天也够她吃喝进补调整状态了。
今晚他要怎样便怎样。绝不手软。
这般想着,满下里憋屈总算得了些纾解。
涤砚跟了一上午,至此刻仍没寻得机会言听雪灯之事。但自然是要提醒的,晨间宫外来报,整个青川已经炸了锅,他必须问他要个旨意。
“君上,”他犹豫,不想扰他休息,终觉得不能再拖,“听雪灯亮,青川议论之声如沸,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