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之相似,非亲非故也可能存在。”他一笑,“还是六公主的直觉比较厉害。”
“看样子上官公子与令妹关系不算好。”难得一见,不问白不问。倒是个机会。
上官宴挑眉,并不回答。
“因为当今相国夫人并非公子生母?”她继续。此为事实,整个青川皆知。
上官宴似笑非笑,再次抬步,距离愈近,终至她跟前,“都说竞先生嘴毒,在下总以为,六公主该是温柔之人。”他眸色一漾,似乎委屈,“没想到也能当面揭人伤疤,还讲得这般毫无怜惜色。”
阮雪音心中好笑,为此人满腔满意的委屈以及那句示弱过头的“怜惜”,面上却不显,敛声肃容,“无意冒犯。抱歉。”
“已经冒犯了。”他再近,目光灼灼,堪比方才,“你拿什么补偿我?”
此刻不靠墙,阮雪音未如方才那般觉得压迫,不动声色退了半步,“公子要补偿,稍后去那头问你的挚友便可。他应该都给得起。”
她说完这句,自觉容易被对方顺竿爬,开口再道:“公子是商人,自然认同等价相易,也深谙盈亏之道。相识即机缘,雪音可否向公子换一个回答?”
“你想知道什么?”
“公子对当今相国夫人,是喜是恶,如何看法,又了解多少?”
上官宴眯了眯眼,笑意更深,“若我好生回答,你拿什么换?”
“规则之内,雪音能及之事,都可作为条件换与公子。”她刻意咬重了“规则之内”四字。
“那简单。”上官宴回,眸中波光潋滟,“在下只要公主一刻春宵。共度之时,”凑至她耳边,“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兰芷之气甚浓,连同吹在耳窝的风搅起阵阵酥痒。阮雪音偏开,蹙眉再退,“上官公子既不愿等价相易,当我没说。”实难招架,也很烦人,“中场休息想必够久了?公子还不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