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也是人,也有实力上限。她说解不开,未必解不开。”且真话假话半生掺杂着说,谁知这句虚实?他怕惹她伤怀,没说。
两人在透窗月光里就着残局摩拳擦掌。
“原想请旨赴一趟宁安的。”本就是死胡同起手,轮到阮雪音,她起不出手,拈着棋边思忖边随口。
“结果?”虽不该顾星朗落子,他亦专注,同思解法。
“淳风说得对,女课开始才几个月,随时须应对新状况。主要还是那盛传歌谣,”她抬眼看他,“我于这个时间往祁西,免不了参与政事,易入陷阱。”
都是敏锐且随年纪增长、经历增加而愈发敏锐之人。
陷阱二字乃虚言,但顾星朗十分明白她顾虑。
“所以不急在这一时了。册封礼成之后,有的是时间、机会给你展拳脚。”
阮雪音笑应,落子。
“婚服定好了么?”轮到顾星朗焦灼棋子落处,也随口,“只剩两个月了,也没见谁来给我量尺寸。”
这话说到阮雪音痛处。“自己操持自己的典礼,”她讪笑,“有些尴尬。且我新学后宫诸事,难免于办事顺序上出岔子,明日,明日一定遣人来给你量。”
“你的队伍里不都是名门闺秀?还是举国翘楚。这些事她们多少擅长,无妨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