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再说。”焦濂平示意随从去查看陈安的情况,自己率先迈开步子往雅间走了过去,若真是一个局的话,说不定就是他那个善读书的好二弟布下的。
几人跟在焦濂平身后往雅间一看,齐刷刷的傻眼了,虽说里面坐了四人,但从衣着打扮上明显能看出这小姑娘才是主子,余下三个都是仆从,这不像是陷阱那。
“湛姑娘?”焦濂平也是一愣,随后目光复杂的看着起身的湛非鱼,她本是乡野小丫头,就因为运气好拜师顾学士,如今在大庆朝都能横着走,甚至连布政使丘大人都把她当成了座上宾,那可是封疆大吏的,朝廷正二品的大员!
焦濂平再想到自己,明明出身官宦焦家,父亲还是黔中府知府,自己却沦落到和陈安这种人为伍,甚至被一个庶子压的无法出头,这么一对比,焦濂平想不嫉妒都难。
“大公子安好。”湛非鱼打了招呼,余光扫过门口的几人,笑着开口:“没想到这是大公子订的雅间,还请见谅。”
“湛姑娘言重了,这雅间本是先到先得,倒是我们打扰了姑娘用膳。”焦濂平哪里敢托大,这可是顾学士唯一的小弟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整个黔中府的官员都得敬着。
门口几个纨绔傻眼了,能让焦大公子这般客气,这小姑娘什么来头?看着眼生呢。
放眼整个黔中道,当初也就丘家小姐身份足够尊够,虽不是丘家嫡支,但丘家这一辈就这么一个姑娘家,自然显得金贵。
可随着丘家三房的败落,丘静媛的地位跟着一落千丈,若不是顾虑到丘大人,当初被丘静媛欺压过的那些千金小姐,即便不联手报复,也必定会落井下石。
听说丘静媛如今深居简出,什么宴会邀约都不曾出面,丘家三房和蛮夷勾结,丘静媛龟缩了也正常。
虽不知道湛非鱼的身份,但能让焦大公子这般看重,这小姑娘来头必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