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捕头。”围观的老大夫这一开口,院子里的湛家人这才发现站在不远处的费捕头三人。
马捕快是跟着费捕头一起过来的,他没想到湛家二房竟如此贪婪,一开口就是五百两,湛老二一条命都不值这么多银子。
费捕头没理会表情讪讪的湛老头,向着面色沉静的湛非鱼看了过去,不愧是大人看重的小神童,正应了那一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湛家小姑娘,这里有二十两银子,是陈大人对你救人的嘉奖。”费捕头示意赵捕头把长装有四个银锭子的荷包递给了湛非鱼。
若是往日,这二十两银足够湛老太和小姚氏眼红了,但有五百两的赔偿在前,二十两就不算什么了。
“多谢陈大人,学生受之有愧。”湛非鱼对陈县令是真的感激,不管是当初主持比试让自己入学,还是今日送来二十两银子,如果不是二房贪婪,这银子足够付回春堂的药费。
费捕头冰冷的目光扫过湛家几人,对着湛非鱼却是和颜悦色,“大人惜才爱才,日后你若有难处,大可来县衙。”
湛老头和湛老大一喜,县令大人竟如此看重小鱼!
湛老太、小姚氏低着头掩饰住难看的脸色,婆媳两敌视湛非鱼,她得县令大人看重,那随便一句话不就能把她们拉去县衙打板子?
……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刘寡妇在小树林偷人被抓了,还是和两个汉子,村里人终于不再议论湛老二受伤的事了,纷纷说起刘寡妇那大红色鸳鸯戏水的肚兜,两个汉子是邻村的谁谁谁。
去县里买纸的湛非鱼看了一眼高耸的围墙,慢悠悠的往巷子外走,手里抓着一根糖葫芦啃着。
巷子口六七个小孩子还围着卖糖葫芦的大叔,馋嘴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嘶……”湛非鱼被酸的小胖脸扭成了一团,视线不经意的扫过树下的身影,吓的一个哆嗦,半颗山楂直接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