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间,江舒白仿佛回到了十五岁那年,那时的他在宗门中仍旧一无是处,修为增长缓慢,好不容易才过了筑基期,简直就是天阙宗的笑话,可他仍旧乐得其中,他也早久不是那个被人欺负之后哭唧唧的小孩子了。
虽然江舒白修为很菜,可他长相俊秀,在仙门中这些年来也算是交了几个朋友,不至于像小时候一般只想着逃离,更重要的是这里有大师兄,仙门中人口中谪仙相貌,神仙心肠的傅宴殊。
一开始江舒白的确每时每刻都想着回家,他不想待在天阙宗,他不是小孩子,很清楚那些人对自己的排斥,可随着时间推移,他慢慢的发现忽略那些人的天阙宗也不差,小师妹乖巧可爱,大师兄温柔和善,师父虽然几年才能见一面,可他也会关心自己。
只是江舒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胸狭隘的缘故,他发现自己最近有些不对劲,他似乎不喜欢别人靠近大师兄,每当大师兄对别人温声说话时,他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要打断他们的谈话。
江舒白觉得自己和万钧复越发相像,要知道他曾经可是最最讨厌万钧复的,因为他总是带着别人一起欺负自己,每每万钧复欺负他打着的旗号就是让自己离大师兄远一些,现在他自己也变成如此模样。
对于这种异样,江舒白不敢让大师兄知道,他怕大师兄会因此而对自己失望,他在修炼上已经不尽人意,不想在其他地方还让大师兄操心,他宽慰自己该心胸宽广些,至少不要如此狭隘。
可有时候情绪这种东西不是人自己可以控制的,因为怕哪天会忍不住在大师兄目前出洋相,江舒白刻意申请了和同门一起下山历练,其实不过是为了躲着大师兄罢了。
下山后,因为和同门关系一般,在他们外出时,江舒白被落在了客栈,是故意还是无意大家心照不宣,他一个人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反倒方便了他给大师兄买礼物回去。
只是江舒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误打误撞进到了小/倌馆,哪怕没有停留太久,可他也被里面惊世骇俗的画面吓到了,也不怪江舒白孤陋寡闻,这样刺激的画面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尤其是一个身着青色纱衣的男子依偎在一个白衣男子怀中,柔若无骨一般,男子白皙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仿佛发着光一般,因为匆忙他并没有看清两人的相貌,只记得两人靠的异常的近,他们的唇似乎都贴在了一起。
江舒白摇摇头驱散脑子里的东西,可他脸上的热度却怎么都消散不了,耳朵也热的通红,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仁一般,脑子里一团浆糊,迷迷糊糊间走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