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好。”梁祯点点头,顿了顿,然后补充了一句,“殿下……让你万事小心,有什么难处,尽管向我们开口。”
悟心的表情立刻变得阴晴不定,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平复下来:“君阳谢殿下记挂。”
别过了悟心君阳,梁祯直接去了一趟城西的茶斋,尽管长安的物价已因董卓乱铸小钱而暴涨十数倍,可却仍旧挡不住富家大户出门享受的热情,午时未至,这上好的茶斋之中已是雅座全无,很多后来的茶客只能在门外等候。
野荷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襦裙,头上梳着一个已嫁人的女子才会梳的髻,身上背着一只蓝布小包,靠在茶斋左侧的围墙上,这个位置恰好背对着那排长队的人龙,可谓是相当不起眼。
“野荷。”梁祯大老远地朝她招手,因为在他看来,董白这野丫头压根就不会有什么值得他像跟君阳相谈时那般小心翼翼的大事要通过野荷来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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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荷像模像样地给梁祯道了个万福,然后才将布包从肩上解下,从中取出一个竹简,交到梁祯手中:“这是姑子给校尉的信,校尉在拜见相国之前,一定要先行查阅。”
“多谢。”
“另外,姑子还有一句话,让野荷转告校尉。”
“请讲。”梁祯将竹卷收入怀中,但神情却依然没有严肃起来。
“姑子希望,校尉能将她的话当回事,而不是认为,这是孩提之语。”野荷说完,又跟梁祯道了个万福,然后转身离去。
“切,还以为是什么呢。”看着野荷瘦削的背影,梁祯颇为不屑地笑了,“不过也是,小孩子都希望当成人,成年人却希望能当小孩。”
不过,尽管梁祯没将野荷的提醒当回事,但他还是在拜见董卓之前,将那竹简草草地翻阅了一遍,可怎知,当他看到上面写着的第一行字时,整个身子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定住了。
因为,这竹简上所写的,不是别样,正是相国府中的人员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