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这样打了。梁祯思咐着,因为如果按照刚才的经验,对面的屠各胡只需再发起一轮两百人规模的冲锋,便能耗尽熊罴屯的老卒,而熊罴屯,是梁祯全军的心脏,一旦他们死干净了,余下的军士便会立刻一哄而散,然后在屠各胡骑兵的追击下,化为一地的白骨。
“怎么办?”梁祯低声问站在身边的张郃。
原来,自那天张郃不同意担任熊罴屯屯长后,梁祯想了一夜,还是决定,将他从熊罴屯调至自己身边,毕竟,这个年轻人在日后可是在将星如云的三国时代,也能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啊,要是将他放在第一线,要出了什么意外,那自己可真是亏大发了。
“司马,依某之见,还是用常规的办法为好。”张郃道,“现在我部堵在谷口,只要方盾不被冲开,全军便可安然无恙。新战法虽然威力不少,但我军士卒,也伤亡极大。因此,现在还不是使用的时机。”
“好,就依儁乂计。”梁祯一挥手,对身侧的两名传令兵道,“传令,长戟兵进位第二、三线。”
“诺!”
变阵刚刚完成,新一波的屠各胡骑兵便已冲到阵前,不过这一次,他们学乖了,在离方盾墙大约四十步远的地方,便往两侧分开,同时张弓搭箭,进行胡人最擅长的游射。
但这一次,屠各胡的游射,效果注定要大打折扣,因为,梁祯在幽州多年,对于胡人的战法已经有一定的认识,因此,这一次,他在临出发前,便向皇甫嵩索要了足够军士们一人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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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盾。
可别看这些圆盾只有一尺多的周长,因为只需将它们举至头顶,与四侧袍泽举起的圆盾相连,并能将很大一部分的箭矢挡下来。
“举盾!”
一声令下,梁祯眼前,立刻溅起一片暗色的光泽,那是阳光打在盾牌上所发出的。
“保护司马!”章牛手一挥,立刻有十余名刀牌手从梁祯身后跑出,在他面前列队。
“让开!他们能伤得到我?”梁祯喝道。
“去去去。”章牛连忙挥手,示意那些刀牌手退开。
这是梁祯第一次站在高处观察“游射”的全过程。只见一开始的时候,胡骑们是如浪潮般汹涌而来,直到离大阵约三四十步的地方,才忽如碰到了江中礁石一般,往两侧“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