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将军要来接替张太尉,防守三辅,太平日子结束了。”
“你变了许多。”
梁祯耸耸肩:“是吗?”
“在幽州的时候,你对蛾贼,可是恨之入骨。可现在,叛羌就在眼前,而你想的却是过太平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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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祯锤了锤自己的右膝:“哎呀,左兄说得对,塞北十年,热血终凉。”
“盈儿,你知道这愁恨在心中憋久了,是什么感觉吗?”
“麻木。”
“是啊,天下这么大,有趣的事这么多,我为什么要死盯着羌人不放呢?我不还有这昆明池,还有你嘛?”梁祯说着,一把从身后抱着黑齿影寒。
“既然皇甫将军要来,你想好怎么站队了吗?”黑齿影寒硬挺着背脊,使梁祯不能将她“扳”躺在船板上。
梁祯松开了双手,一本正经道:“盈儿以为呢?”
“良禽择木而栖,忠臣不事二主。而我们,没得选。”
“噗”梁祯差点笑得喷血:“不用那么直白。”
皇甫嵩和董卓虽同为凉州人,但两人在朝中的际遇却是天壤之别,因为皇甫嵩是家世二千石,而董卓的父亲,不过是个小小的轮氏县尉而已。正因如此,董卓虽然也曾经当过河东太守之内的gāo • guān,但他在朝中,却是一直不受待见,因此他的部下,清一色都是汉人庶民或羌胡义从,高门子弟是无影无踪。
而在皇甫嵩那,情形则截然相反。因此,在这个“出身决定人生”的时代,梁祯哪怕挤破了头,也是无法在皇甫嵩那找到自己的席位的。
黑齿影寒话锋一转,抛出一句与刚才所论之事完全不相关的话:“我听说,董将军准备将家眷迁到长安附近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