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杳杳双手却从紫瑶的身体间穿过。她低头看着自己穿透紫瑶的双手，眼角还挂着泪，委屈地问：“那为什么我摸不着你呢？”
很明显,这只是紫瑶的一缕神魂,并不是实体。
紫瑶看着她,依旧笑得温婉，“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
“我们的杳杳,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娘亲……”楚杳杳呢喃唤道。
“嗯。”紫瑶笑了笑，“我记得,我离开你和你爹爹的时候，你都还不会唤娘亲呢。”
楚杳杳抬眼看她,只见紫瑶笑得舒心,看起来是真的很开心。反倒是她,心里涌上阵阵难过。
“那我，再多唤您几声吧。”楚杳杳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珠，忍不住絮絮叨叨,“娘亲……我本来应该十八岁的。可是之前出了变故,我又重新长到十六岁了。”
“娘亲,爹爹他很好，可是他也很想念您,只是从来都不告诉我。”
“娘亲，我也过得很好，沈罹和大师兄也很好……”
楚杳杳说得毫无章法，东扯西扯说了很多不必要的话。但紫瑶始终低着头，浅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认真地听着。
等她说了不少后,这才看向紫瑶，问道：“娘亲……有什么要想跟我说的吗？”
“杳杳，娘亲想说，其实娘亲很对不起你。”紫瑶抬手想要摸摸楚杳杳的头，但是手却从她的头顶拂过。
楚杳杳没有感受到她手心的温暖，只能感受到一阵轻风拂过，撩起了她的额发。
“我一直，最放不下的就是你。”紫瑶说这话的时候似乎也忍不住有些伤感，“明明你当时还那么小。”
“娘亲……”楚杳杳想说，这并不是她的错。
“所以，我想尽办法，留下最后一缕神魂，放在了我的本命灵剑中，才得以见到你。”
“那娘亲，当年为什么会生病？真的是因为我吗？”
“不是因为你。”紫瑶摇摇头，直言否定了楚杳杳的猜测。
“当年，我和你爹爹前往南靖游历，回到西珑时，肚子里便有了你。”
“后来呢？”楚杳杳追问道。
紫瑶怀有身孕时，已经是化神期的修士。修士本来就难以受孕，更何况是化神期的修士。但同时，修士体质远比常人要好。按理来说，生育对她们来说应当要轻松一些。
紫瑶怎可能无缘无故生病？
“后来，我被魔尊苍凌所伤，魔气浸染了我的丹田。之后，身子就一落千丈。生下你后，我的丹田已经完全沾染了魔气，一旦运气，就痛苦万分。”
“之后，就连药老都无力回天。”
楚杳杳捏紧了拳头，又是苍凌。
同时，楚杳杳也想到了，紫瑶身为化神期修士，在一开始便会发现魔气侵入体内，也应该立刻清除。但是她没有，很明显，是因为怕伤到当时尚且十分脆弱的胎儿。
想到这里，楚杳杳不禁红了眼圈。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紫瑶笑着说，试着转移话题。
楚杳杳也知，这次和紫瑶的见面不可能长久，还不如珍惜时间，多跟紫瑶说些舒心的事情。
之后，紫瑶问了她一些潜清派的事情。
楚杳杳都跟她说了，之后还说了一些祝淮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