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岩冷汗直流,肥厚的手掌忙不迭去擦,笑得谄媚:“小林总,您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欢娱的经营权我已经交到你的手上了,”他心里去划过一丝恐慌,不会是那件事吧?
白疏冷笑一声,见他这窝囊样不经怀疑她到底是怎么选上他的,“王岩你心里知道,你犯的事情你最清楚,现在连累到集团声誉,你心里自己掂量好了,挪用公司资产,用不合格的建筑材料偷换良品,这够判你一辈子了。”
白疏常年跟在集团实权老总身后,一身气势也染得□□,足够把王岩吓得两股战战。她和林望舒对视了一眼,随即软下语气:“当然你要是愿意帮助集团挖出背后的蛀虫,你还是集团的老臣,我们不会放着你不管的。”
软硬兼施,双管齐下,本就煎熬了几个小时的王岩面如土色,他就知道这件事情早晚有一天东窗事发,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他不过是个喽喽,一个表面的傀儡,在尝到金钱的味道后他就再也戒不掉了,苦笑一声:“小林总这件事你不该来问我,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像我们这种人只是你们手里的棋子,无依无靠,最好掌控……”
林望舒眸色沉沉,“说。”
王岩冷哼一声,嘲讽意味十足:“这是你们的家事,还是回家说吧,你也不想和杜总闹得太难看吧。”
白疏心中了然,果然是她,转首看向林望舒:“林总?”
林望舒转上手中的钢笔,顿了顿:“带他出去吧。”
王岩推开保镖的手,释怀一笑,“小林总,你可要小心,杜总可不是省油的灯,是我王岩对不起虞总,我会全部交代。”其实明知会死,死亡前的等待才是最折磨人心的,就像是钝刀子割肉,缓慢而漫长。
王岩最后那句话让林望舒眉头紧锁,重新翻开了人员调动的简历,发现王岩曾是燕大建筑系的专业第一,别特招进林氏,家境贫寒,受到过林氏不少的资助,助学项目的发起人正是虞舒。
林望舒转动着左手的戒指,害怕事发,所以没有结婚吗?背负全家希望的青年才俊到花天酒地,杜婧,你到底做了多少?
夕阳落了□□,只余一抹残晖挂在西侧,开了半寸的窗户刮来阵阵冷风,甚至还夹杂着凌厉劈开空气的声音,摸了摸冰凉的小臂,这才反应过来这是27楼,是高处。
林望舒沉默良久,直到天色全黑才按下座机:“进来。”
白疏知道林望舒是准备好了,把刚刚黑客获取到的资料抱在怀里,走之前还掏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焦急的模样。
“咚咚咚,”白疏没有像前几次一样敲了门就急急进去,反倒是等了一会儿,得到林望舒的应允后才推开厚重的门。林望舒已经腰身挺直,一丝不苟地翻看着二秘送过来的资料,桌面上一沓沓的资料整齐地摆放在两侧。
“林总,这是刚刚送过来的资料,”林望舒伸手接过,有了突破口,抓取线索就容易了,只是杜婧比她们想得更加狡猾即使是她们也只查到了面前这一点资料,离处理掉她还差了不少。
林望舒一页页地仔细翻过,清脆的书页声在这偌大的办公室里格外的清晰,翻到最后,林望舒合上文件夹,“白秘书,这件事情,我母亲知道多少?”
她有公司的最高权限,可平时她并不会特意关注总公司的项目,毕竟有虞舒坐镇,可现在查到的资料显示杜婧已经不止一次了,虞舒不可能没有察觉,脑海里虞舒强大冷静的模样一闪而现。
白疏一时语塞,她从林望舒回国就被虞舒派过来跟着她,她清楚虞舒是想早日开始培养林望舒,可是这件事情太敏感,她拿不准两个人的态度,不敢妄下定断,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林望舒端起温润的白瓷杯,抿了一口,咖啡已经凉透了,“这边的事情我会和母亲说,你继续盯着,出去吧。”
白疏内心悄悄松了一口气,这是还会继续用她的意思,恭敬地说了一声:“是。”
当天晚上,林望舒就驱车回了林家老宅,林家书房的灯亮到了半夜,没人知道林家母女到底谈了些什么,只是那天过后林望舒手下的人动作更加迅速,以极短的时间摆平了明面上的事情,也让燕京的商界真正开始认识了林望舒这把无比锋利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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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赵挽曦还现在花颜的剧情里郁郁不可自拔,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使劲地往外蹦,片刻间一张湿透的纸巾就以圆球的形式被投进了垃圾桶。
前三集拍完后,导演才把后面的剧本交给赵挽曦,给她的时候还关心地说:“悠着点。”赵挽曦十分困惑,只是拍着胸脯保证到,“我一定尽快把剧本看完,早点熟悉剧情。”直到她现在哭成泪人才知道导演听到她话时的一梗究竟是怎么回事。
前面多被捧在高高的云端,后面就多被狠狠踩在污泥之下,而一切的开始竟然只是一个可笑的误会,如果孟姜女看见,那剩下的长城应该也会被哭踏吧。
“哎呦,我的宝贝,我的金元宝,你可别哭了,这眼睛都成核桃了,明天可还怎么见人?”吴秋就劝良家妇女“从良”的老鸨,苦口婆心,一张脸皱的像是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