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ǎ • bīshǎ • bīshǎ • bī!
他骂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快,直到这句话被他亲口说出来。
“什么?”古来问。
“我是shǎ • bī。”谋瓶线嘟囔了一句,苦笑起来,“是大shǎ • b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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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瓶线自从进入游戏中,就一直深喑“苟”之一道,他从不拔尖也绝不主动冒头,和别人组队时,永远当着队伍里存在感最弱的那一个,甚至不惜放弃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份利益,只为了能够呆在最安全的中心位置。
可现在,他苟了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忍气吞声的代价竟然是被远古大神仙萱附身,还shǎ • bī的被古来两句话给蛊惑得同意了他疯狂的计划,甘愿为此去当马前卒。
这种无私的奉献,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够做到!
谋瓶线的心中充满了自我肯定,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暂时的忘记所有烦恼,来专注的和面前的人进行交谈。
“你是说……爸爸他也来了?”面前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睁着圆溜溜的双眼,歪着头问道。
如果不看这孩子青紫的皮肤,和他周围那些被扒了皮的人干,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问话。
谋瓶线庆幸自己已经死了,否则此时恐怕早已汗如雨下。
“任城主……”谋瓶线勉强去挤出一丝笑容,他开口道:“是这样的,您的父亲白……白宏图说了这句话。”
他不知道白宏图是谁,但这却是古来再叮嘱让他记下的句子,为了自己的小命,谋瓶线丝毫不敢怠慢。
尽管他曾听说这是市长任俊明的孩子。
面前的孩子歪了歪头,他的长相并不出色,乍一看就是路人的脸,可是他身上冒着的鬼气几乎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即使是一些高级玩家都没法抵抗这份鬼气的侵蚀,更别提刚刚死后成鬼的谋瓶线。
他的表现更是难堪,原本被仙萱强行聚合的魂体都有了散开的迹象。
谋瓶线脸色铁青,他在坚持不住的时候点开了自己的终端,上面显露出古来的脸。
“郎朗。”古来快速扫了眼周围的环境,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他用一种无奈又包容的眼神说:“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任田朗更加疑惑,“你是?”
古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他不再跟任田朗对话,而是直接关上了通讯,也就是在这时,任田朗猛地扑过来抢了那个终端,哭嚎道:“我错了爸爸!我不闹脾气了,你别走!”
他的长相比记忆中的成熟了一点,原本还算憨直的眉眼在此时已是戾气一片,他的情绪波动越大,就越是无法控制身上的黑气。
古来抿着唇角,对上自己新手时期认的便宜儿子,心情有些复杂,道:“郎朗,你还在自由城?”
任田朗点头。
古来稍稍退后了一点,让开些许位置,给他看了自己附近的环境,道:“我在东区的公园等你。”
说完后便立刻挂断了通讯。
“爸爸!”任田朗叫了一声,他无措的摆动着手中的终端,想要再打过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坚固的终端竟然在此时解体,他阿了一声大叫出来,神情越发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