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妃捋了捋衣摆,就近坐在了桌边软凳上:“皇后娘娘,觉得臣妾是个怎样的人?”
我听了这话不禁失笑:“贵妃,你这话问本宫不觉得不合时宜吗?”
“不合时宜?臣妾这一生便就从未合时宜过。罢了,也是臣妾问您这些做什么?”陈贵妃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
“贵妃有话不妨直说。”我觉得她实在是莫名其妙极了,想来我与她似乎也不是这种可以谈心的关系。
陈贵妃沉默了片刻,脸上那种失落突然一扫而空,又变成了往日里的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笑道:“臣妾是想提醒娘娘,娘娘可千万保重啊!这往后的热闹还多着呢!您若像孝懿皇后那般早夭,这宫中不知要少了多少乐趣呢!”
我笑了笑:“劳贵妃费心。”
一时间我二人也是再无言语。
我现在心里乱的很属实没有心思和她再纠缠下去,我望着正对着我卧榻的那扇窗子,窗子被牢牢的关上了。可是,我却还是觉得有寒气透进来。殿里的烛火将屋子里照的暖融融的,可是却是照不暖我的心。
终归,正月里的天气还是寒凉了些,但这寒凉的天气,哪里能比得上我内心的冰凉。那份冰凉不仅是对大伯父一家的愧疚,还有对整件事情满满的怀疑,大伯父一家的死当真是因为山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