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匕首是于晗送我的，上面沾着属于阳间执法者的阳气，与城隍庙正好相抗。
抓着我的手松了，崔铭闷叫一声，往里滚去。
我跟着他也往里扑，刀柄贴在手上，看到他的影子就往上面划一刀。
把他逼到角度时，二十多刀已经挥了出去。
之前还得意洋洋，想向我显摆的崔铭，终于不动了，缩在一边的墙角里。
我向他走近，他就把一条手臂抬起，挡在身前。
“没有那些东西，我一样可以杀你。”我开口，又近一步。
他眼里闪着绿光，愤恨地看着我，但没再主动攻击。
他现在的样子，似乎比在戏院里要理智一些，却又弱很多，刚好可以问常盈的事。
我把刀尖往前送，他立马往后退。
身后已经是墙，再退也不能钻进墙缝里，于是他的两只眼睛就盯着我的刀尖。
“不过，我并不是来杀你的。”
我把刀尖收回。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但语气并不好：“你要问的事我不知道。”
“我还没问，你就先说不知道，这么不配合，我看你就是想挨刀。”
我话没落，刀已经又挥了出去，不客气地往他手臂上划了一下。
他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手臂，彻底掉了下来，断口处猛烈往外冒着黑烟。
我盯着看了一会儿，发现那黑烟并没变成阴灵，顿时心情大好，转着刀又往他靠过去。
崔铭眼里的绿光更胜，脚却不由自主不停往后退。
“小盈是怎么回事？”
我把瓶子拿出来，递到他面前。
他扫了一眼，没答。
我的立刻又举了起来……
他急了，嚷道：“小盈是十几年前来的戏院，她自己说是西北人，因为喜欢唱戏才来的。”
刀在他胸口处停下来，我继续问：“她自己来的，还是别人送她来的？”
“自己来的。”
“她的全名叫什么？”
崔铭摇头：“戏班里来自各处的人都有，谁管他叫什么名字，会唱戏就好。”
他说的，跟我问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可我没办法证实他话里的真假。
我把瓶子重新送到他面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