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把每个字都加重语气,让他听出里面的威胁感来。
并且告诉他:“顾荣,你现在告诉我真相,或许还能救你的家人,你要是不说,以那老道的德行,会真的放过你们家吗?”
这话对他应该起到点作用,他没再嚷,颓然坐在地上,脑袋也耷拉在一边。
我提醒他:“别犹豫了,你越不说,在这儿误的时间越长,我们回去的就越晚,你家的人也就越危险。”
他抬起头来,脸上布满汗珠,还有泪。
“就是你昨天说回来的时候。”他声音哽咽,几乎要哭了。
我回想昨天我们决定回来时的情形。
没有任何异常,当时除了顾家的人,和我带去的人,也没有第三个人在现场。
我甚至都没感觉到有什么异物在旁边,那老道是怎么给顾荣传信儿的?
对于我这个问题,顾荣的回答漫不经心:“这个重要吗?我知道常先生你很厉害,可是你真的斗不过他的,他会要了我全家人的命。”
“别废话,你现在就告诉我,他是怎么给你传话的?”
顾荣又愤怒又颓废,自己别扭了片刻,才说:“就是你说话的时候,他就从门口进来,站在我身边说,让我跟你走,来你家里找个东西,但必须当天回。”
“找什么东西?”
“一张符。”
“符?什么符?”我心里已经有数了,但还是问他。
顾荣气的要命:“我不知道呀,他说找个桃木做的符,我就在你家里找,可是我什么也没找到了,别说桃木做的符了,就是纸做的符,我都没见着。”
这话我一听就不对劲。
我家里过去有为叔,现在有我,符这种东西,虽然不会像纸一样,扔的到处都是,但是过去为叔也会有存货的,他怎么可能在我家里什么也没找到?
我一把拉起他:“别跪了,起来,先跟我回去。”
他不起,用力挣着想从我手里脱出去:“我要回市里,求常先生放我一马,也放我们全家一马。”
“我现在就带你回去,起来,先回去开你的车。”
这句话,仿佛是鸡血,立时就注进了顾荣的身体里。
他从地上跳起来,跟着我就往家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