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哼哼地往屋里看:“你看他那样子,我白天还以为,咱们好好说,能感动他呢,结果就是一块粪坑里的臭石头,油盐不进。”
“你行了,别乱拉词骂了,粪坑里的石头,哪儿有机会进油盐。”
“对,他就是个臭的。”
我压住玄诚子:“你要再这么骂,我就回去睡觉,不跟你废话了。”
他的嘴角掀了一下,看我折身真要回去,才赶紧拦住门:“行了行了,我不说了,你说,你说打算怎么办吧?白天那地方你也看过了,那灰老鼠也沉得住气,到现在都不出来,再找他不容易吧?”
“不容易,但也不是没方法。”
他顿时来了兴致:“你已经想到办法了?”
我往庙院的前殿看:“这个地方的香火,确实挺灵,灰袍道把他的泥像和灵体安到后山,应该是想从这里偷香火走。”
“这是肯定呀,不然他疯了,把一个那么丑的泥像,弄到那么小的山洞里。”玄城子立刻响应,“可是他也不是天天偷香火,而且现在又知道咱们到这儿了,他硬躲几天,等咱们走,他再回来,你还能拿他怎么办?”
我摇头:“不会,他并不怕我,也更想得到这里的香火,我观察过了,那个山坳里还有焚香烧纸的痕迹,这家伙在这一带,蛊惑的可能不止顾家。”
“你是想等到他收别人香火的时候动手?”玄诚子问。
我点头:“我跟顾荣聊过了,他每年都会定时往青要山来,他来这里肯定不只是看看三官像,最有可能的就是去背面的山坳,供奉灰袍道。现在离农历三月十五只剩两天,我们多住一晚,等他出现。”
“好,”玄诚子爽快答应,“你说多住就多住,反正我也没那么急着走。”
我转脸看他:“你跟那位灵素道长,是怎么回事?”
他假装很纯洁:“什么怎么回事,我们以道会友,言行向善,当然都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