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谷自小跟着她,最是体贴明了。
“好!”洛长安耷拉着脑袋,无力的应声,“莫要走得太快,我有点、有点难受!”
吾谷颔首,“奴才明白!”
语罢,当即背起了洛长安,“寒大人,请带路。”
“好!”事已至此,寒山也不敢再犹豫。
虽然这些藤蔓暂时退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发疯?是以,此处不宜久留,还是要早早离开为好,免得再生祸端。
吾谷背起了洛长安,听得背上的公子呼吸均匀,这才放了心。
可寒山却是心惊胆战,时不时的低头瞧着,偶尔还伸手去探洛长安的呼吸,他得确保洛长安的确还活着,才能真的放心。
洛长安睡得沉,体内毒血相冲,相互抵消,这需要时间,所以她得睡……
睡一觉,神清气爽。
睡一觉,百毒皆消。
被藤蔓扎过的侍卫,几乎都被缠走,此刻早已只剩下一副枯骸,这些藤蔓毒辣至极,而且茎中带血,其血可消融一切。
当它们无以为食的时候,便连枯骸都不放过,连个渣滓都不留下,吞噬得一干二净,足见阴毒可怖,也可知道宋墨其心,何其狠辣无情。
“真不知道,有多少的人性命,折在这里头,才能豢养出这么些东西!”寒山自言自语。
吾谷小心翼翼的背着自家公子,尽量走得平稳,“这东西长在那里,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就是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江湖上不曾见,平素更闻所未闻。”
“保不齐是西域的毒物。”寒山一声长叹,“何其毒辣,真是该死!”
折损了这么多侍卫,实在是可惜……
“还害得我家公子都受了伤,若是皇上知道,也不晓得会心疼成什么样子?”吾谷有些哽咽,“伤及公子,真真是该死中的该死!”
寒山点点头,“也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