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玉摇摇头,她也不知道秦希泽究竟怎么了。
但根据她对秦希泽的了解,在她怀有身孕的情况下,秦希泽绝不会无缘无故不回府,更何况,连个消息都不往回传。
秦希泽不会让她一直牵挂着。
吴怀一走,陆良玉更加睡不着了。
她坐在原地,拿了张纸,一步步罗列着,可能会发生的意外,和她能做的事情。
她始终相信,事在人为。
彩蝶则双臂弯曲,一脸困倦地在一旁候着,上下眼皮子在打架,她也不敢睡。
她知道,小姐还等着她传唤。
吴怀这一去,许久,才听得侯府外有马蹄声响起。
陆良玉停下笔来,等人进来通报。
吴怀也不敢入内,只开口道:
“属下派去的人见到宫中的侍卫,只道侯爷下午前去跟陛下商量事情,后面一直在宫中,并未离开。”
“我要见到侯爷。”陆良玉肯定地开口道。
这人见的是宫中的侍卫,只恐早已打草惊蛇。
吴怀脸色一沉,若不是知晓陆良玉拿了后宅的印章,这枚甚至可以号令旗下军队的印章,他真想一走了之。
但眼下,他只能憋屈地在这无知的妇人手下听命,语气也有几分冲道:
“那夫人想如何?”
陆良玉提笔在纸上快速地写下几个字,折了起来,递给彩蝶。
彩蝶又递给了门口的吴怀,二人听得陆良玉道:“把我的信纸给侯爷,让他回信。”
吴怀只得将信纸揣进怀里,道了声“告辞。”又跑出去了。
心下痛骂,这是什么日子,寒冬腊月的晚上,没法睡觉,要听凭一个妇人差遣,来回跑个几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