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后,被称为周浅妍的女子微微一笑,轻声道:“当年的读书人,阴差阳错地与那座黄粱楼失之交臂,如今想来还真是有些可惜。至于那位高深莫测的十三先生是否会因此而扼腕叹息,恐怕很难。像你这样‘吃百家饭’长大的,哪怕所学再博杂,也终究还是要输在一个‘精’字上。”
对于面前女子故意恶习自己的言语,潇然置若罔闻,然而张麟轩却一脸贱兮兮地说了句,“潇然,要是我,我可忍不了。”
潇然转过头去,呵呵一笑,好似在说,不然你来?
周浅妍神色漠然地看向张麟轩,不耐烦道:“好了,你们几个已经耽误了我许多时间,不如痛快一些,选择自我了断好了。茫茫江面,水韵氤氲,诸位想走,是不可能了。至于要不要拼死一搏,随意。”
话音刚落,一道巨大的漩涡便随之出现,哪怕魏戍此刻以竭尽全力阻拦,渡船也仍是不可避免地被向着漩涡的中心移动。
见状,潇然立刻双手合十,悬于半空的金色文字立刻落入水中,一声闷响,一道金光瞬间掠过江面,四方天地,亮如白昼。
即便如此,漩涡仍在,浪潮又起,女子满脸讥讽。
潇然临空而立,朗声道:“李楼主,近来可好?如此放任楼中侍者任意调用沧渊之力,未免于礼不合!”
东海崖畔,老翁鼾声如雷,对于外界的一切声音,全部置若罔闻。身侧垂钓之鱼竿,忽然上下浮动,似有那水中鱼儿上钩了。
无人作答,周浅妍立刻冷笑道:“我劝你最好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至于沧渊楼主的态度,想你应该明白。念在你我曾‘同朝为官’的份上,你若是想走,我不拦,但那小子的命,我今天要定了。”
无风,浪起!
魏戍突然喷出一大口鲜血,跪倒在地,面色苍白,显然伤得极重。
浪花翻涌,忽而高百丈,女子身披蓑衣,脚踩潮头,径直奔渡船而来。面对着巨大的水浪,船上的众人渺小如蝼蚁一般,仿佛转瞬之间便要覆灭,葬身于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