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客的手中之剑,突然夺鞘而出,悬浮半空,肆意倾泻剑气。
张欣楠微微皱眉,有些不明就里。
鹿衍亦是神色疑惑地盯着长剑,随即他的脑海中便多出一副光阴画卷,画卷缓缓展开,露出骇人的一幕。
人间大地,七十二州,已然破败不堪。天地四方,皆有一柄长剑悬浮于空,随一人敕令,便要剑斩人间大地。
而那执剑之人,正是自己的师兄。
鹿衍满脸骇然,不禁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然后心中又突然生出一个念头,非常明确地告诉他一句,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令鹿衍心头一颤。
并无此事。
鹿衍神色茫然地望向天幕,喃喃道:“这难道就是您说的报应?”
天地有其法,违者必究之,而当下最能代表天地法则的东西,毫无疑问便是那条光阴长河。
一个小小的石子投入水中,尚能激起浪花,何况又是鹿衍这么一位实力早就可以比肩天地的山巅之人。前者违背的天地法则简直微乎其微,但依旧会被光阴流水消磨殆尽,而后者违背的天地法则,不可谓不大,不可谓不多,甚至都可以将其算作是一位逃亡之人,至于他的一言一行,也皆不过是在苟且偷生之举而已。
因果报应,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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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天地内,心湖中央的那座孤岛之上,张麟轩与虞渊并肩而坐,随便闲聊几句。
如今的虞渊,相较于与张麟轩第一次见面之时,无论是模样还是气度都已然发生了一些变化,其中最为突出的特征便是那一双银晃晃的耳环,与身后所负的黑色长剑,以及一身浓郁的水之元气。
张麟轩打趣道:“看样子,你这小家伙如今的生活似乎过得很滋润。这又带耳环,又身背一柄长剑,俨然一副神人模样啊。怎么的,难不成是要准备仗剑飞升,然后脱离我这个老天爷的掌控了?”
虽然虞渊早就与张麟轩解释过他身高模样的由来,但后者还是喜欢将他视为一个小孩子,毕竟样貌什么的就都摆在那里,总觉得其他称呼有些不大合适。说白了,就是感觉有些别扭。
虞渊轻笑道:“实力暂时不够,日后可以考虑。”
张麟轩故作一脸惊讶道:“不是吧,还真有要造反的心啊!?”
虞渊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问道:“难道公子您没有一颗造反的心?”
张麟轩哑然失笑,微微皱眉,道:“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