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这个小家伙提个醒而已,免得日后犯错误。”老人意味深长地笑道。
张麟轩后知后觉,随即立刻眼神坚定,嘴角有一丝丝不屑,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师祖,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那种人,真的,真不是!”
老人笑容玩味道:“长路漫漫,哪里又说的准呢?旅途之上,难免都会有所改变。不过别那么紧张,我又没说你就一定是那种人,所以如此心虚作甚?”
张麟轩被问得哑口无言,神色颇为无奈,而老人则心情大好,笑得十分开心。
“师祖,您这样不免有损于您在徒孙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张麟轩有些哀怨道。
老人对此不屑一顾,道:“你心中以为的我,与真正的我,二者之间有何必然关系吗?既然没有,我又在乎你如何想我作甚。反正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师祖,见面了还不是要该磕头磕头,该行礼行礼?”
张麟轩再度哑口无言,心道,哪有您这么当长辈的?不过倒也合乎情理,否则又怎么可能教出师父和师叔那样性情的徒弟呢?
老人不但看破少年心声,而且还直接说破道:“是在夸我们师徒三人呢?我感觉不大像。”
张麟轩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没您这样的,怎么还偷听别人心声呢?为老不尊,没错,就是为老不尊!
老人心安理得地说道:“是你的心中言语声音太大,怪不得旁人故意偷听。不瞒你说,你方才其实就差在老夫的耳边直接喊了。”
张麟轩微微一笑,呵呵。仗着境界欺负徒孙,亏您老人家做得出来,然后又说得出口,而且竟然还能如此的心安理得,佩服,实在是佩服。
老人噗嗤笑出声来,道:“当面说人坏话,就不怕挨打吗?更何况对方还比你强那么多。如果真要动手,鼻青脸肿的,自己不嫌难看吗?万一因此娶不到媳妇,你说你小子亏不亏!”
张麟轩此刻突然很想喝酒,而且希望是一杯就能够把自己放倒的那种。
老人手上突然间便多出两小子坛酒,一坛递给少年,另一坛则自己留下,然后揭开泥封,闻一闻陈年的酒香,与张麟轩笑道:“如此美酒,平日可不多见,敢问少年郎,可饮一杯无?”
张麟轩欲哭无泪,道:“师祖,我错了。”
老人神色故作失望道:“如此醇香美酒,难不成你真舍得浪费?”
张麟轩勉强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道:“盛情难却,先干为敬。”
老人爽朗大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谁不喝光坛中酒,谁就是王八蛋!”
张麟轩咬着牙,硬撑道:“如此甚好。”
说罢,少年便要仰头灌酒,不过却被老人拦下。张麟轩以为是老人家回心转意,不忍再坑害自己这个晚辈,谁承想后者非但摇了摇头,反而还眯眼笑道:“忽然间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未曾与你说,索性便直接说了,免得你一会儿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倒还麻烦了。”
张麟轩一副生无可恋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