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在腿上找了一处静脉血管,将一端的针扎进去,将血管里的静脉血引出来,流经针筒里的虫子,然后再从针筒另外的一端,流回到静脉血管里去,也就相当于在身体的外面,养住了这条虫子。
这么做的目的,也就是想让这条虫子体内的激素,多留一些在身体里面,好让自己在虫子面前,受到攻击的可能性更小一些,但是当他听说这种虫子在人体血液里呆的时间足够长之后,会直接在人血里产卵,他马上就跳了起来,将前后两段的管子一拔,然后将虫子封死在针筒里了。
不管怎么样,这样的动作见效了,那些虫子在几个人的身旁爬来爬去,但就是不碰这几个人,而且把他们自己身上的血,弄到别的虫子身上时,那些虫子一样会剧烈的跳动,唯恐避之不及。
解决了当下的困难之后,就要解决另外一个问题了,那就是,要么让飞船改道,要么就让自己这些人中途下船,总之,不能让这一船人,直接冲到隔离带里去。
然而现实很残酷,两人在虫子堆里走过去,找到了驾驶舱,却发现里边早已经被破坏了,而已,他们两个的人水平,连驾驶之类的非常多困难,更别说修理了,当他们准备去找其他人,看看有没有高手时,才发现,发现浓烟里所蕴含的安眠剂,需要五天才能自然解开,原来还存储了的一部分解药,早就在那些人撤退的时候,给弄走了。
两人找不到让飞船改变航向的办法,只好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可是转来转去,转了好久,不要说逃生舱,小艇,就连逃生衣都没有一件,所有存放这些东西的地方,都空空如也,可见那些人做事缜密。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招了,那就是想办法恢复对外通讯,让外面的人来救自己,可是这一点,对苏东来两人来说,不是有没有难度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没有可能,两个人连飞船上的远程通讯天线在哪里,都不知道,那就根本谈不上修理了。
两人坐在驾驶舱的地板上,大眼望小眼,二十个小时后,整艘运输船忽然跳了一下,那个怕死的家伙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喃喃的说道:“现在已经出了大型虫洞,按计划,我们该下船了,在接下来的四天里,飞船会在充满了空间裂缝和重力漩涡的外航道里,依靠自身的动力,自主的驶出星团重力区,撞向外围的碎行星带。”
“那我们还有机会吗?”
“有,我们现在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一退就会遭受毁灭之灾,无数的自动激光炮,电磁脉冲武器,会向任何细小的,正在后退的物体开火,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二十个小时之后,联邦政府在隔离带的边缘,设立的最后一个前哨基地。”
“希望大吗?我们该怎么做?”
“几乎没有希望,据守在那个地方的人,不超过十个,而且都生活在一个全封闭的空间里,一个直径达三百米的大圆球,不要说人出来,就是一个空气分子都不能出来,他们担负的责任,仅仅就是监视。”
“你之前不是说过,那些大家族在隔离带外,还有很多的收益吗?这些收益指的是什么,又怎么运出去的?”
“我也不知道呀,这是不是说,就算我们现在进了隔离带,还是有机会出来?”
“那谁知道呢,不过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存在,我们还是想想,进入隔离带之后,该怎么生存吧。”
这个家伙对这些事情虽然不是很精通,但大致上的方向还是知道的,而他知道这些事情的主要原因,还是他们的老板,为了保证这次任务的顺利完成,而强迫这次每个参加任务的人,都要对这方面的事情进行详尽的了解。
据他的说法,以往像这种送过去的人,都是装的那种小铁箱子里,然后顺着一定的航道射出去,这样做的原因,是可以节约大量的资金,因为任何东西都有去无回,如果像现在这样,用一条大船来送的话,那这条大船就白白的损失了,至于那些小箱子有多少会达到目的地,有多少因空间裂缝的交错而被切断,就不是那些人操心的事了。
再一个,由于外层碎行星带的重力场很弱,只有那些小箱子,才更有可能被那些行星捕获,从而降落在行星的表面,趁现在这艘大船这样,如果不能撞上一些小行星,进行被动减速,那么分组底下的这艘大船,有可能直接穿过上万个天文单位的行星带,直接消失的外层虚无的太空中。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苏东来所能控制的,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力感,他这一次能够感受到,当初地球仓进入到那个陌生的地方之后,那些人面对未来的感觉,这也是他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人生。
就是因为他的父母怀了他自己,结果利球仓被爆炸所累,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正当地球上上的人们努力奋斗,以为可以开创一个新未来的时候,自己又被踢出了那个世界,跟海盗裹在了一起,正当桑切斯家族真要抓获那些逃窜的军人时,自己出现了,引起了赤铁星域阿尔法十五星的大bào • luàn,正当金矿星上正在准备地盘争夺战时,露西救醒了自己,结果是地盘争夺战无疾而终,反而让那颗星球出现了一场大混乱,还没等这件事情完全结束,结果又扯上了这古典摩托车大赛,现在好了,这大赛完全弄得一团糟,所影响到的区域,从一个星球扩大到了整个星团,从社会的最底层,影响到了那些超级大家族。
想到这些,苏东来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了,但在这些事情的从头到尾中,他自己也是遭殃之人,但更倒霉的,是那些与之相关联的人,像山子,平宝,贝尔,西门家族,到现在的霍普金斯财团等,看来自己是灾星,给别人带来倒霉的灾星,倒是索菲亚小姐他们家,会不会将来也跟着倒霉呢?
算了,先不想这些了,竟然多半出不去了,先看看这条船上有哪些资源,总不能两眼一摸黑的,既不明白别人,也不明白自己地讨生活吧,于是他转过头,看着旁边这个已经陷入了呆滞中的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