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筷子,李延庆缓缓起身:“阿娘,孩儿还有功课要忙,先行告退。”
“你且坐下,我有件事情想与你聊聊。”翟氏却不想李延庆急着走。
“阿娘请讲。”李延庆坐回原位。
“五哥儿与六哥儿年岁渐长,我想给他俩找个老师,你看是吴观合适,还是朱昂合适?”翟氏想给两个亲儿子找老师,却拿不定主意,想征询下李延庆的建议。
李延庆仔细斟酌了一番,这才徐徐回道:“依我看,五哥与六哥更适合寻一长于教书的长者来教导,朱昂与吾师皆为节度使府幕僚,公务繁忙,不久也许就要随阿爹出征,且两人并无太多为师的经验,并不怎么适合教书育人。”
实话,李延庆其实很排斥两名幼弟拜吴观或者朱昂为师,如果自家未来成功夺取政权,吴观与朱昂很有可能官至宰相,两名幼弟拜他们为师,恐怕会引发一些很可怕的麻烦。
不过将来的事情,李延庆还不愿意多想,目前最要紧的事情是在四年后的动荡中保住李家,先保住了李家才能谈其他。
“三哥儿得倒也在理,他们两人并非做老师的好人选。”翟氏低头沉思片刻后,低声道:“那我再仔细想想,三哥你就先回去吧。”
“是,孩儿告退。”李延庆起身行了一礼,缓步离开餐厅。
行走在灯光摇曳的长廊中,李延庆不由升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自己所处的家庭,关系有些复杂,将来恐怕会有不少麻烦......
第二日一早,李延庆便带着几名亲信护卫直奔乌衣台。
李延庆从今日开始就无需再去国子监,直到来年三月科举考试,他都只能自己dú • lì复习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