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花等了会儿,没见柏子虚回答,疑惑:“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还是你不想把你的灵根给我?”
柏子虚看着她的眼睛:“没有,我就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可以将灵根给你?”
他的话里没有任何嘲讽和负面情绪,只是单纯在询问玉花。
玉花跪坐在床上:“我不知道呀,我只是问问。如果你不行的话,那就算了呀。”
柏子虚看着玉花,忽然露出清润的笑,只是眼睛里的情绪有些意味不明。
“我会尽量给你的,”柏子虚抬起手摸了下她的脸,声音温柔地说,“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玉花伸出手臂过去,抱住了他的脖子,亲密地贴了贴柏子虚。
“子虚对我最好了。”
柏子虚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之后的日子里柏子虚又忙着去修炼了,玉花虽然因为上次双修身体里多了些灵力可以用,但是玉花好奇,什么都尝试了下,很快就把那些灵力给败光了。
败光了以后,玉花又重新变回了朵柔弱的小白花。
白亦寒叫她过去参加个宴会,就看见她只坐在垫子上,缩在离他最远的角落。
玉花头上戴了纱,这个是白亦寒亲自送过去的,效果肯定要比之前柏子虚做的要好。
宴会上大家都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交谈,不能轻易离开,所以其他的人就算是对玉花这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感到好奇,也只能在远处看着。
玉花坐在角落里,全感觉自己快被那些仙人的视线给射穿了,他们自以为自己的窥视隐晦,其实根本完全没有掩饰,她随便做个大点的动作都要扫过来!
“帝君,”她站了起来,声音柔弱地说,“我觉得我吃得有些多了,想回去休息下。”
大家的目光这下直接直直看向她,上上下下光明正大地观察。
白亦寒不悦地蹙了下眉,大殿里的温度瞬间往下掉,所有人不约而同感觉到后背传来股寒意,顿时低下头不再打量这个神秘而疏离、像高山的上的雪莲般带着圣洁气息的女人。
但是话题是已经有了,这下大家都知道了玄冥帝君对这个女人的不同,看上边坐着的那位鱼侧妃脸色都黑得可以滴出墨来了。
“为什么这么早就想回去休息,是在这里太不自在了吗?”
白亦寒开口问她。
玉花震惊。她找个借口回去,般不是都会开口答应吗?为什么要问她不想待在这里是不是不自在?
难道他刚才根本就是在走神没有听清楚她说话?
“帝君,我是说我不太舒服,需要下去休息下。”玉花只好再说次。
白亦寒抿了抿唇:“在这里你不需要太拘束。”
来参加宴会的小仙都是他的家臣从属、臣子家眷,并没有太多势力强大的帝君,主要是为了让他们认下玉花而已。
玉花要是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肯定要吐槽:无缘无故把她内定还见手下就算了,让人家认我的脸还要我戴上头纱不准看。
但是现在白亦寒两次拒绝,玉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合着他根本就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但还是想要把她留下来。
鱼隽雅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对白亦寒说:“君上,这位仙子既然没有留下的意思,你也不应该强人所难才对。”
玉花心里惊叹,真是想不到,她竟然敢当众顶嘴,果然是靠背景嫁给白亦寒的。
果然白亦寒脸色下子就变得很不好,但还是忍着没有发作:“我和玉儿的事情和你无关,你不需要置喙太多。”
鱼隽雅眼里闪着泪光,死死咬着下唇。
玉花:玉儿是什么东西?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和白亦寒有这样好的关系了??
玉花觉得他们两个人真的才是天生对,不说现在坐在上面脸黑得色都样,就白亦寒这个可怕的性格,白月光都被吓跑了,只有鱼隽雅个女人可以受得了吧?
“帝君为什么要这样称呼我?我以为自己只是个客人,没有本事与帝君熟到这样的地步。”
就算要溜,该说清楚的还是要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
白亦寒深深地看了玉花眼,只解释句:“你失忆了,很多的事情你不知道。”
玉花:“?????”
什么事情她不知道?为什么白亦寒要表现得和她以前很熟的样子?!
玉花没有听懂,但是鱼隽雅听懂了!甚至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懂了!
白亦寒的话无异于道惊雷,直接劈在所有人的脑子里。
“白亦寒,原来如此,你竟然以为她就是你的玉琉璃?!”
鱼隽雅难以置信:“她和玉琉璃长得完全不样,你脑……你在开玩笑吗?!”
她刚才想说的是白亦寒脑子有病吧?她刚才真的是想这样说的吧,全部人都听见了!
玉花听见鱼隽雅这样说,脑子下转了过来,并且直接猜中了实情:白亦寒可能是把她当成了那个走丢的白月光。
这是怎么联想到的?就因为她和那个白月光样的姓??白亦寒竟然趁柏子虚不在搞这种事情!
白亦寒看了玉花眼,心情不太晴朗,对鱼隽雅:“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回去会和你解释。”
玉花弱弱地开口:“不是,等等帝君,你不需要和我解释吗?”她这个当事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啊!
白亦寒说:“那我现在就和你解释吧。”
“帝君,说这种事情为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白亦寒眼神晦暗复杂,最后还是答应:“你想在私底下说的话,那就依你吧。”起身和她起离开。
个宴会里最重要的角色全都走了,剩下还在吃席的仙下子就炸了。
“刚才那位难道真的就是当年的……?”
“我们没有人看见他的脸,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样。”
“鱼侧妃说她和夫人长的根本不像,应该不是说谎吧?”
“这就真的奇怪了,如果点都不像的话,帝君是为什么执意将她认为那位夫人的呢?”
他们谁都知道帝君对那位前夫人的执念有多深,不应该会随意确认才对。
这个时候旁边个人冷不丁开了口:“不知道你们想起来没有,最近似乎也有位四界闻名的玉女。”
这话出,所有人都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中。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就是……那预言里的祸水真是名不虚传。”
这句话直接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玉花是不知道自己的祸水名声又被巩固了轮,她还在等白亦寒的解释,到底是为什么自己稀里糊涂就成为了他的白月光。
“帝君到底是为什么会认为我是你的那位夫人?我出生到现在也就不超过五年。”
白亦寒在她的身后走进院子,神情很平静。
“如果我不确定的话,也不会将你邀请过来。而且你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也有了新的身份,我不会把你当做过去的人看待。”
玉花失望地看着他,反唇相问:“如果帝君不把我当做过去的人看待的话,那为什么还要把我邀请到那个奇怪的宴会上说那些奇怪的话?”
白亦寒眼神复杂而深邃地看着她,那里面藏着爱与矛盾的恨和痛苦:“玉儿,现在的你对我来说既是新的你,也是过去的你,你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很抱歉,我没有办法用完全陌生的态度对待你。”
“我不想继续住在你的后宫里,帝君还是给我换间外殿的院子吧。”
“玉儿,你生气了吗?”
“还请帝君慎言!我不是你的那个玉儿,我也不喜欢帝君这样称呼我。”玉花像清池上摇曳而坚韧的白花样拒绝道。
白亦寒从玉花坚韧的眼神里看见了她的立场,心口像是堵了团棉花,闷得有些难受。
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过去也是这样……总是用各种办法拒绝他,明明最开始就是她主动来招惹他的。
“你现在拒绝我,不过是因为你忘记了我们两个人之间所有的记忆,不敢靠近我而已。”
“帝君竟然是相信前世今生的吗?”
白亦寒沉声:“就算现在没有和灵魂有关的实证,但是分身的存在也表明轮回并不是不可能。”
玉花轻轻地笑了:“就算轮回真的有可能,帝君又为什么觉得我定就会是你想的那位?”
白亦寒深深地看着她:“是我身为男人的直觉。”
玉花:“……”
玉花往后退了步,小声说:“帝君,我弟弟呢?我觉得这件事情需要让他知道,你把他叫上来。”
白亦寒手在袖子下面握拳,平静地说:“你不需要想着让他带你逃走,在我这里很安全,我不会像慕容浔景样对你做什么事情。现在离开我的玄冥宫在外面还更加容易遇到不测。”
玉花同样声音温柔而平静:“我当然相信帝君你不是那样的人。帝君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做傻事的,只是我觉得子虚是我的家人,这件事情同样该让他知晓才合理。”
白亦寒神色复杂,带着隐忍的痛:“你以前是个很dú • lì的女人,曾经对我说,不管怎么样都不会依附其他的男人,父兄还是夫君都样……”
果然,她还是变了,这样的她还值得他去爱吗?还值得他为了自己的爱而忍耐住受过的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