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假如族长康纳所言为真相,那么,爷爷哈里又去了哪里呢?凯文觉得这件事非常蹊跷,但又无法想出更好的方法独自去寻找爷爷。凯文感到自己非常无能,为何年纪小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呢?这一点也不公平!
另外一位“主角”老乔治“疾影”近来过得并不算太好:先是因“执法”不当而连累了自己的儿子“暗影”,将功补过之后,又因为被仇家追杀而错失了救助的目标——海伦娜。“疾影”觉得自己最近确实异常倒霉,他的运气从来就没有如此差劲过。
受伤之后,“疾影”躲到了距离滨海市较近的底格里斯镇,这里曾是一座重工业小镇,现如今,早已因为环保问题而被国家强行“整改”,变成了一座人迹罕至的“鬼城”。这里的居民楼都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没有一楼与地面之间的过渡地带,每天到了夜晚,借助车灯或是昏暗的路灯,这些楼房的底部就会变得异常恐怖。由于缺乏过渡带,使得楼房的底部显得格外突兀,像是直接从地里长出来似的。
大多数原住民早已从这里搬走,前往其他邻近的城市定居。只有少数钉子户,以及底层流民仍然把这里称之为“家”,不肯离去。
“疾影”认为,这里的环境与自己目前的处境竟有相互辉映之感。“疾影”身披一袭兜帽长袍,漫步于街头巷尾,他用身上仅有的“守卫者”止血特效药将自己的伤口暂时封住,以免其继续流血不止。“疾影”不知道海伦娜被谁带到了什么地方,也不想联系“庇护者”分部的那些义警。由于之前一直联系不上儿子,“疾影”所幸不与任何熟人取得联系,重新回到了原有的“千里走单骑”状态。世界在他脚下,任君遨游。
事实上,“疾影”之所以会选择前往这座小镇,主要是因为他知道在这座残破的镇子上,有一些“灰鸽子”,他们专门以贩卖情报为生,有时候出售的情报会格外实用,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混乱信息。
“疾影”在街边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一只“灰鸽子”。此人看上去三十多岁,长着一副鹰钩鼻,眼眶深陷,眼圈发黑,好似几个月都没有睡过觉。“疾影”向他打听海伦娜的下落:
“见过这个小女孩吗?”“疾影”把海伦娜的影像通过便携式全息成像设备投射给“鹰钩鼻”看,“鹰钩鼻”仔细地端详着海伦娜,少顷,他回答道:“没有,没见过。但是,最近有一辆磁悬浮货运装甲车从附近的地区经过。”
“哦?是吗?”“疾影”故意用不信任的语气反问道。“疾影”注意到,在他们两人头顶,一只发出微光的蓝色蝴蝶正轻轻拍打着纤弱的双翼,在昏暗的灯光下曼舞、盘旋。
“鹰钩鼻”的眼珠飞快地转动着:“千真万确,我,我,我亲眼所见!对!没错!就在前天晚上!一辆白色的,啊,灰白色的,装甲车,从,从……”
“疾影”一把扼住“鹰钩鼻”的脖子:“行了!别跟我装!我问你最后一遍!你,究竟有没有看到一辆磁悬浮货运装甲车?说真话,不仅能活命,而且还能得到一笔报酬;可如果你说假话,哼,那就和你的手指头说再见吧!我会一根一根地把它们全部折断。有,还是,没有?想清楚再回答!”
“鹰钩鼻”顿时怂了,他的双腿不停地颤抖着:“我,我说实话,我是,听,一个朋友说的,他看见的,他真的看见了!我发誓,他说那天晚上,一辆气焰嚣张的磁悬浮货运装甲车从他的面前呼啸而过。当时,他还骂了几句,也不知道对方听没听见,因为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更何况是在深夜。所以,没人看清它的车牌号。至于颜色,也是我那个朋友说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求你,放了我吧!行行好。”
“疾影”凝视着“鹰钩鼻”,少顷,“疾影”缓缓松开了“鹰钩鼻”的脖子,“鹰钩鼻”俯下身,拼命地喘着粗气。“疾影”继续逼问道:“听话了,我要找陶德医生,他在镇子上吗?”
“鹰钩鼻”用惊讶的目光看了看“疾影”:“谁是……陶德医生?”
“疾影”气不打一处来,他用膝盖猛然撞击“鹰钩鼻”的腹部,“鹰钩鼻”无法承受这猛烈的打击,瞬间卧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疾影”离开“鹰钩鼻”,任其自生自灭,他一直坚信,像“鹰钩鼻”这样的人渣根本不能算是一个“人”,只不过是社会的寄生虫。“疾影”向来对这种人没有丝毫的同情心。
“疾影”无法确定“鹰钩鼻”提供的线索是否可靠,他还要获取更多的信息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就在这个时候,“暗影”终于回复了“疾影”之前发给他的离线信息,“暗影”这样写道:“爸,我和露西亚正在赶回滨海市的路上。我们遇到了海难,不过现在没事了,勿念。”
“疾影”惊讶地读着儿子发来的信息:“海难?还带着露西亚一起?这个臭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他怎能忍心让露西亚和他一同去冒险?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就在“疾影”对“暗影”的做法感到十分不满的时候,“疾影”再次看到一只蓝色的蝴蝶从自己眼前飞过,他疑惑地盯着蝴蝶,目送其消失在黑暗中。“暗影”再次发来一条新信息,大致意思就是告诉“疾影”:海伦娜已经回到总部,“雅典娜”知道“疾影”也在找海伦娜,因此特意让“暗影”向“疾影”转达这条信息。
“自己回去了?这,这也,太……”“疾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消化这则重磅消息,他呆呆地伫立于寒风之中,伤口早已停止流血,但疼痛感却依然如此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