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两个人像是吃错了药,径直朝安其罗这边走来,原本两人只是路过安其罗身边准备离开酒吧,但他们竟然靠近安其罗的那一瞬间更加变本加厉地嘲讽安其罗怪异的举止:“哦,瞧啊!有鬼魂!哈哈哈!”
安其罗立即将杯中的酒水泼向两人,顷刻之间,两人的身体就像失去了线的提线木偶,重重地倒在地上。
安其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他起身准备离去。离开之前,安其罗将脚重重地踩在身旁那个洒上了酒水的沙发之上。借助系鞋带的动作,安其罗不停地用鞋底碾压着脚下的沙发垫:“快来看呢!鬼魂!”
倘若此时你将耳朵贴在沙发上,或许你将听到一种声音——一个隐约呼救的声音。
距离最近的女酒保率先发现了两位“晕倒”的宣铎人,其中一位女酒保检查两人的情况,另一位则勒令安其罗停住脚步,并宣称她即将报警。
“喝”完啤酒之后,安其罗在那个金属圆环与牛角杯装饰物前驻足停留。他全然不顾女酒保愤怒的呼喊声,而是独自一人望着插在装饰物上的圆环竟看得出了神。
由于安其罗正好站在四张桌子中间狭窄的过道中,引得来往此处的顾客甚为不满,他们虽然表面上仍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态度,但实际上心里却早已把安其罗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女酒保大声告知其他的顾客:“那个男人刚刚shā • rén了!别让他跑掉!”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落在安其罗身上,安其罗顿时变成了“瓮中捉鳖”。顾客们全都用惊恐而凶狠的目光紧盯着安其罗。
安其罗却表现得异常镇定,他计算着此刻四张桌子上摆放的酒杯的总数,然后,他不慌不忙地走向装饰物,从上面取下圆环,拿着圆环走到空间的正中央,环顾四周。
刹那间,酒水纷飞,伴随着一阵转瞬即逝的惊呼声,现场的地面上顿时堆满了一具具失去灵魂的躯体。酒水沾湿了在半空中画着弧形的圆环,最后,圆环回到抛掷者安其罗的手中。两位女酒保吓得早已藏在吧台下面,瑟瑟发抖,不敢作声。
安其罗将手中的圆环重重地抛向墙上的牛角杯装饰物,圆环不偏不倚地被套在装饰物上——相传,谁要是能够使用这个圆环套在那个装饰物上,就会得到好运气。
解决完顾客之后,安其罗慢慢地走到吧台前,用手指的关节轻轻地敲了敲吧台的桌面。女酒保立即惊慌失措地抱紧对方。
安其罗用阴冷的嗓音对两人说道:“本来想放过你们,但我不相信能喘气的!对不住了!”说罢,安其罗一个箭步翻越吧台,跳进吧台内,两位女酒保本想抄起手边的酒瓶朝安其罗砸去,但她们的意识瞬间就被吸入到自己手中的酒瓶里面。
安其罗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他拍打着沾湿的外套:“太可惜了,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本来想……算了,酒瓶碎渣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栖身之所”。
从前台拿走房卡之后,安其罗沿着楼梯来到二楼的客房区,顺着幽暗的通道一直走到底,安其罗向右转身,解锁走进最里面的那个房间。
这里的一切都令安其罗感到熟悉与亲切。
安其罗观察着眼前的房间:客厅内摆放着一张餐桌,右手边有一道门,推门进去之后是一间波西米亚风格的精致卧室,客厅左手边也有一道门,门后是卫浴。客厅唯一窗户正对着瓦莱尔顿平顶山,景色壮丽而迷人。
安其罗将外套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他迫不及待地走向窗边,对着窗外的美景用手机拍照,随后将照片发送出去。
“多么迷人的景色!要是你也在这儿就更美了!”
安其罗搬了一张椅子坐在窗边,静静地欣赏着窗外的景致。少顷,手机的屏幕亮了:“哈哈,你回到那个房间去住了?”
安其罗笑眯眯地盯着手机屏幕,飞速地敲击出文字:“是啊,你在做什么?”
傍晚的余晖映照在客厅的地板上,安其罗露出了难得的幸福笑容,这是他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刻,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允许他与一个“守卫者”组织的超能力义警相恋。
至少现在还不能。
为了彻底改变这一现状,他必须成为“艾莉同盟会”的第一把交椅——只有获得了无上的权力,才能随心所欲地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这是安其罗混迹江湖多年总结的宝贵经验。
入夜之后,安其罗躺在柔软而舒适的双人床上,久久未能合眼,他对着天花板发呆,聆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明天将会迎来一场恶战!哼,哪天没有恶战呢?”就在这时,安其罗突然看着貌似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痴痴地笑了,随即合上了眼睛,不久之后便进入了甜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