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一个替罪羊,这话是什么意思?”列奥波德问道。
莫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我,我是替人定做的。纳米虫不是我一个人发明的,是,是有人在幕后偷偷支持我的研究。他们说,这种东西不能在国家级别的实验室里研究,会遭到国际舆论的谴责,所以,他们用全额奖学金和高额的生活补助费诱惑我,让我借助哈鲁大学的实验室研发纳米虫病毒,还说这是造福人类的事业。后来,我偷偷把病毒用在了爱尔莎身上,我知道那样做不对,但我控制不住,我真的控制不住。我想让爱尔莎完全听命于我,想让她变成我的女朋友。所以,我就,就,做了傻事。”
詹姆斯博士冷冷地问道:“是谁要求你研发纳米虫病毒的?”
莫勒回答:“是,是一群戴着面具的家伙,我们每次接头都在‘圣辉’教堂的忏悔室,他们把方程式和相关材料在那里交给我,让我回实验室自己去研发。他们还抓了我的母亲做人质,如果我不做,就杀了她。我说的都是真话!”
迈克尔教授继续问道:“具体描述一下他们的面具,有什么特征吗?”
莫勒努力地回忆着:“因为每次接头都是隔着一道雕花隔板,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具,但隐约感觉好像是,鸟头。对,没错,是有鸟嘴,长长的,伸出来的那种。是的!鸟头面具。他们的行事作风非常诡异,好像能够凭空消失,然后又凭空出现。”
詹姆斯博士对莫勒关于鸟头面具者的描述感到十分好奇:“凭空消失?什么意思?不是在忏悔室里吗?怎么又会凭空消失呢?说得具体一些。”
莫勒此时已经停止了抽泣,他回应道:“他们每次都会突然出现在忏悔室里,交接结束之后,又会瞬间从忏悔室消失,就像一阵风似的。来无影去无踪。”
与此同时,即将临盆的克里斯蒂娜已经被丈夫威廉送进了医院准备生产。夜空中乌云密布,山雨欲来风满楼。
在被推进手术室之前,克里斯蒂娜看到一个全身上下未着任何衣衫的孕妇突然从隔壁的手术室跑了出来,大喊着:“我不生了,太疼了,我不生了!”几位护士随即也冲了过去,将孕妇带回了手术室。
克里斯蒂娜觉得孕妇有些可爱,但也平添了几分恐惧的情绪——这个平日里凭借超能力打击罪恶势力的女义警,面对生孩子的难题,也不免皱起了眉头:“应该、不会有事吧?”克里斯蒂娜心想。
随着午夜的到来,医院上空,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粗壮的树木都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路上既没有汽车也没有行人,室外变成了大自然表演独角戏的秀场,唯一的观众——星星与月亮也躲进了乌云深处,避而不见。
就在这时,几个头戴鸟脸面具的怪人出现在医院的走廊中,他们用面具背后那恐怖的眼睛冷冷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企图找到自己的猎物。
威廉敏锐地觉察出危险的临近,他立即钻进男厕的单间,几秒钟之后,穿好义警制服的威廉重新出现在走廊中,与那些鬼鬼祟祟的鸟头人狭路相逢。
双方对视了几秒,“星波”威廉像一个真正的西部牛仔坚守着自己的位置,仿佛其气势便足以退敌于千里之外;鸟头人也不甘示弱,他们正在逐渐逼近“星波”威廉。周围的闲杂人士见状不妙纷纷逃遁,只有一个坐在长椅上阅读着手中‘思诺’圣典的男人没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