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云淑妃,又没病,都已经失宠了,还天天窜上窜下的,她没磨到别人,反而把我们给累到了。”
“仪之,这宫里可要慎言。”
傅仪之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有别的人,松了一口气,对着两位同僚翻了一个白眼,“这么紧张做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
颜时和郎绍谨对视一眼,打趣道:“除了你自己,别人可都是外人,刚好你在太医院人品不佳,我们把你举报一下,送你回家如何?”
“喂喂喂,你们这两个人怎么这样,还能不能好好做同僚了?我可是把你们当朋友,才这样说话无所顾忌的,要是我到时候出事了,一准怀疑是你们两个举报的。”
“你都出事了,再怀疑我们两个有什么用,我们又没说你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你……你们!
傅仪之一拍桌子,从软榻上起身。
颜时和郎绍谨吓了一跳,“你干嘛呀,突然拍桌子,大半夜的吓人一跳。”
“不和你们这两个损友聊天了,我出去透口气。”傅仪之说着,大步流星的从太医院值班休息室出去。
去到外面,冷风嗖嗖的刮过,傅仪之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月色静好,湿冷无声,院子里的桃花开得正艳,那一轮皓月,像是挂在枝丫上似的。
傅仪之伸了个懒腰,跳上房顶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一屁股坐下。
还是这外面坐着舒坦,空气都清新不少。
落星在宫里四处窜,找到太医院,都快子时了。
听翠柳形容,太医院和现代的医院差不多,夜里也是留人值班的,不知道姓傅的那小太医今晚在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