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能应付的时候,记得告诉本官一声。本官替你出头。”
“袁大人好意,下官铭记在心。”
“去吧!”
简短的对话,却让江流浑身冒冷汗。
袁友仁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是谁?身边哪个人卖主求荣背叛了他。
好个袁友仁,这才掌权多长时间,手已经伸得这么长,哪里都想掺一脚。难怪他公然大肆敛财,网罗这么多人,都是要花钱的啊!
难道他不懂玩火**的道理吗?
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何处处安插眼线?莫非他要做陛下的耳目,替陛下拿主意?
江流回想面圣的经过,元康帝看起来一切都很好,精神头很好,气色也很好。言语,逻辑,智商都在线,并没有打家所担心的身体出了问题被袁友仁全面架空的情况出现。
陛下对京城的情况,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
江流不敢再想下去。
越想心头越发恐慌,对袁友仁竟然生出了恐惧之心。
可,就算如此,他对袁友仁的惦记半点没少,心头依旧是火热的。
权势滔天的男人,若是雌伏于他,光是想一想,他浑身就颤抖不已。真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朝臣们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他们对江流是失望的,却不敢给予丝毫怒火。
因为……
之后他们还需要江流传递消息,需要江流率领金吾卫上下同绣衣卫打擂台,正本溯源。
总之一句话,江流还有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
定王刘珩来到张家,有些话他不吐不快。
他也想问问大舅舅到底怎么想的,对于袁友仁的所作所为竟然无动于衷,还吩咐张家的铺面配合绣衣卫,如数缴纳保护费。
“舅舅不觉着憋屈吗?”
张培申没作声,忙着做花匠,给花花草草修剪枝丫叶子。
“袁友仁仗着父皇的宠爱,肆意妄为,公然勒索,可谓是一手遮天。如今我们这些皇子见到绣衣卫那帮狗腿子,都要客客气气。什么时候这般被人羞辱。舅舅难道就不打算做点什么?”
“老夫能做什么?老夫一不能面圣,二不能取信陛下,三没有枕头风可吹。两边一对比,老夫有什么优势和袁友仁斗。就算老夫见到了陛下,你猜猜,陛下是相信袁友仁还是相信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