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二牛中了这一脚，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后摔去，头重重的撞到了井台上，不动了。
此变故突如其来，发生在一瞬之间，卫其羽顿时睁大了眼，尖叫了半声。
顾炎也看到了此情形，立即上前查看，伸手探二牛的鼻息，过了须臾，他收回了手，面色微沉。
卫其羽慌忙问道“他怎么了？”
顾炎看着她，慢慢摇了摇头，卫其羽颤声道“他死了？”
随着顾炎点头，卫其羽不敢相信的退后几步，又想自行上前查看，顾炎却快步过来伸手拦抱住她道“不必看了！”
卫其羽只觉心中一阵慌乱惊惶，喃喃道“他死了，怎么办？”
顾炎的面色却颇是镇定“此事乃是意外，并非故意为之。”
卫其羽抬起头来，望着顾炎的面孔，这张面孔冷峻淡漠，神色自若，这般冷静自持模样，根本未将二牛的死活放在心上，更未对他造成一丝一毫的困扰，这样的感受让她有些恍惚，不由想起了前世她追问质问他诸多事情时，他也总是这般模样，总是静坐一侧，既不看她也不说话，面上是皆是不为所动的淡然，似乎她所问的一切都没有回答的必要，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或许在他眼中，她与旁人没有两样，她的一切他都漠不关心，她的死活与他也毫无干系，这一瞬间，她将自己与二牛的性命相联，心头涌上消失已久的无力与悲凉，不由怒道“你怎么总是这般冷酷，那是一条命！”
闻言，顾炎目光陡然深沉，目光凌厉“总是？！其羽还指什么？”
卫其羽当然说不出来，只对他怒目而视，道“我只知，你若不来，他原本不必死！”
“我若不来，你又待如何！“顾炎目光变得锋利无比，面色皆是冷意，显而易见的怒气毫不遮掩的蔓延开来，厉声道“以你的意思，宁愿被他如何，也不愿我回来？！”
卫其羽被他问得清醒几分，想到方才二牛所为，顿时哑口无言，她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想起前世旧事，竟这般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
顾炎盯了她许久才收回目光，自顾自的转身朝二牛的尸首走去。
卫其羽站在一旁看着他将二牛的尸首拖进了水井附近的一间土房里，又打了桶水，清洗了双手，再过来时，眉间的愠怒之色已消失无踪，又恢复了沉稳模样，对她道“若有人问起，你便说没见过他！”
卫其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她看着顾炎，几日不见，此时细细看去，方才察觉他眼中细微血丝，面上带了风尘仆仆的倦意，想是这几日殚精竭虑寻找山匪巢穴，不得休息之故，即便如此，他刚一回来便要帮她应对二牛，肩膀上还负了伤。
见她望着自己，目光盈动，似有千言万语，又似隐有关切之情，顾炎神色软了几分，问道“你看什么？”
卫其羽却收回了目光，避开他的注视道“你们此行如何，可找到了山匪巢穴？”
顾炎眼中一丝失落一闪而过，仍道“找到了。”
卫其羽此刻才想起河野等人与顾炎一同前去探路，为何如今只见顾炎一人，难道果真应验了她的担忧，河野出了什么事？不由急切道“河野呢？”
闻言，顾炎瞳孔微缩，半晌才道“他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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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