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看,只见其上污渍墨迹甚多,涂抹严重。
“这……这是……”
“哦,这信件我一收到就是如此了,我也正纳闷呢。”田银如实说道。
“哼哼,莫非是兄长不欲给我等看,故而涂抹?”苏伯冷笑不已。
“何出此言?”田银万万没想到苏伯会这般说话。
“哼哼。”苏伯冷哼不语。
“尔等细看,这墨汁哪里是新涂抹的啊?想必是那曹彰装错了草案。”田银急切间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谁又知道是否有何妙法能如此见效呢?曹彰韬略不凡,岂是这般糊涂之人?今日兄长与其在城外交谈,一见即定大事,又多遥指我辈,不知是何缘故。兄长莫非欲背弃我等耶?”苏伯步步紧逼。
“这、这……我焉有此心!”田银被说中心事,顿时大惊失色,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辩解。
“哈哈哈哈!”苏伯原本满脸寒意,忽然脸色变幻,哈哈大笑:“兄长莫急,我是故作玩笑罢了,兄长与我等多年交情,如此之时,又岂会怀疑兄长耶?兄长好生歇息,接下来清算账目等事还需兄长费心才是,我等便告辞了。”
说罢,苏伯躬身一礼,便即笑呵呵地往屋外走去。
其余豪族众人见状也纷纷笑呵呵地调笑两句,而后出门而去。
田银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中安定,将众人一一送走。
苏伯离开田银府邸,笑呵呵的脸瞬间便垮了下来,对仆役吩咐几句,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田银的府邸,冷哼一声,径直往家中而去。
田银送走众人后,不知何故,总是心神不宁,越想越是躁动不安。
忽然,田银惊坐而起。
“来人!来人!快,速速备马!备马!”田银大呼小叫,同时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
很快,田银便穿着完毕,出门准备上马。
就在此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夜风呼啸而来。
“速速围住宅邸,休走田银!”苏伯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田银心中有数,丝毫没有什么诧异,牵着马便直奔后门而去。
田银赶到后门时,眼见苏伯的兵马即将围了过来,二话不说,翻身上马,便跑了出去。
“田银跑了!他往南门去了,快追!”
“抓住田银!”
苏伯的兵马赫然发现了田银的动向,皆大声呼喊。
踢踏踏!踢踏踏!
这时苏伯骑着马跑了过来,眼见田银已经追之不及,便止住士卒追击,带着人往西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