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使君,我欲用兵鲜卑,击轲比能与步度根之势,扬我军威,若不为此,恐怕边塞难有安宁,大军南北往来,必然不胜滋扰。只是如今轲比能与步度根皆纳扶罗韩之众,实力大增,兵马众多,实在是有些不知如何下手啊。”曹彰言辞恳切地说道,对于梁习这位有勇有谋、胆略俱全的能臣,他抱有极大的期望。
“君侯之意我已明了,此番在来的路上,我便细思如何行事,所幸皇天不负,确也略得一些思路。”梁习也不绕弯子,直接说自己有办法。
“哦?使君快快道来!”曹彰喜形于色。
不仅是曹彰,帐中其他人都知道,这几日,看似是休整军队,实际上就是在等这位并州刺史前来共商大事,故而对其所言皆是极为感兴趣。
梁习神色顿时肃敛,说道:“鲜卑之事,君侯想必已然知晓,步度根与轲比能乃是死对头,说一句生死寇仇也不为过,习所言之策,无非便是那卞庄刺虎之计罢了。”
众人闻言,皆是大失所望,有些人甚至相互看了一眼,无不对这位刺史大人的言语感到无语。
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啊,还需要你说吗……
曹彰原本亦有些蹙眉,但是看到梁习神色肃敛郑重,心中一动,追问道:“然而此时步度根与轲比能无有相争之意,该当如何?”
“所谓无有相争,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他们差的只是一把火,只要有一把火,便会瞬间点燃。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非要等这把火自己燃起来呢?不妨由我等添上这把火,不就好了?”
“二虎不争,便使之相争,何须静候?”
梁习目光灼灼地看着曹彰。
曹彰本就多善军略,此时耳闻梁习之言,自然瞬间明白。
只不过,梁习的想法,他其实早就想到了,只不过不知道如何下手罢了。
抬首处,见梁习死死地看着自己,还微微使了个眼色,曹彰心思通明,知其心意。
“使君之意,我已知之,此刻浮躁心思已然安定!大军长途跋涉,不妨先且休息一日,明日我等再作细商吧!如何?”曹彰主动开口说道。
“君侯体谅,习深感之,岂不从命耶!”梁习率先回应。
随后,军议戛然而止,还没开多久便这般结束了,部分将领都摸不着头脑,只有几位明于见事者心中明白。
军机大事,不宜广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