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招阴沉着脸,微微点头:“据探子消息回报的确如此。君侯五日前出发前往弹汗山,至今未有消息传回,如今‘软禁’之言甚嚣尘上,虽不知真假,但是的确让人心中难安。”
牵招时护乌桓校尉,虽然大军驻扎,但是在他的地盘上,打探消息的事基本是由他来安排的。
“那我们还等什么?君侯危在旦夕,大军当速速移师弹汗山,以逼轲比能交人才是啊!”曹泰着急地说道,他与曹彰感情甚深,且其蒙曹彰看重,心中甚是感激,如今惊闻噩耗,自是有些情不自禁,少了平日里的冷静。
“这会不会是君侯的计策?”
忽然,程武那带着疑惑的声音在帐中响起,众人闻之愕然,但是谁都没有回应,谁也不敢说什么肯定的话,面面相觑。
“不管情况真实如何,先出兵,移师弹汗山,与步度根接触后,再作判断,久候不行,亦不是长久之计,诸位以为如何?”田豫出言说道。
“国让所言在理,招附议!”牵招第一个同意,他身为护乌桓校尉,越骑将军、广平侯、假节的曹彰在这儿出了事,他丝毫都撇不开关系。
其余诸人或点头,或应声,皆认同田豫的提议,唯有梁习,此刻却有些沉思不语。
“梁使君,你以为如何?”曹泰见梁习的模样,心中甚是不满,但还是压抑着情绪,沉声问道。
梁习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点头:“如诸君所言。”说罢,再次垂首。
梁习并非在想别的,他只是想起了曹彰在临行弹汗山之前私下对他说的话。
“此行弹汗山,争取步度根只是第一步。”
“君侯尚有他意?”
“哼哼,一次战局的胜利并不足以重创轲比能,这家伙与步度根不一样,他是真正的雄主!不能给他机会!”
梁习脑海之中浮现出曹彰那坚定而又认真的神情,再次陷入了沉思……
“步度根软禁了曹彰?但是忧虑曹军,所以要与我结盟共抗曹军?”
轲比能看着帐中所立之人,正是步度根派来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