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人毕竟少通学问,难以全解。
桓范也不理会,踱步一旁,闭目静坐,看似风轻云淡,实则脑海之中犹如电闪雷鸣,正在思索良策。
桓范之能,军争战策,实非其所长,大略通达,是其伦也。
忽雷驳神速,全力疾驰之下,倏忽便至。
曹彰翻身下马,矫捷如猿,将缰绳扔给一旁侍者,高声喊道:“速速禀报邺侯,曹彰求见!”
官寺门口侍卫互视一眼,眸中皆有诧异,一人上前躬身回复:“回禀广平侯,邺侯身体不适,此前有令传下,一律不见客,若有要事,可于明日例行商议政事之时再议。”
曹彰眉毛一挑,厉声喝道:“军国大事,岂非小事?我乃平北将军,广平侯曹彰,此行难道是谈笑饮茶的吗?速速回禀,若误了大事,岂是尔等担待得了的?”
侍卫面露难色,神情纠结,却也一动不动,唯有躬身更低,态度谦卑,唯恐惹恼了眼前的暴虎,脚下确实不曾挪动一步。
曹彰见状,原本有些躁动的心反而冷静下来,他明白曹丕早就猜到他会前来,是故意避开他的。
以礼论之,此时自然是进去不得,但是田畴被收监下狱,身在囹圄之中,自己又如何能就此退去?
此前北上,田畴以幕僚之身相助,高风亮节,此情绝非小可,不可不报!
纵然可能导致提前与曹丕对立,也绝非自己退缩不顾的理由,若然如此,将来即便万里江山加身,恐怕也一世难安!
非救田畴不可!
一念之间,曹彰脑海之中已然明断。
“咦,兄长,你不是身体不适吗?”曹彰忽然抬头,目视官寺之内,一脸惊诧。
侍卫一愣,皆回头看去,却不见一人。
就在此时,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从身边疾掠而过,径直奔向官寺之内。
“糟了!”
“快追!”
“广平侯不可!”
两名侍卫急忙追向曹彰。
曹彰毫不理会,身手矫健,速度奇快,直奔政事堂,他心中明了,曹丕是故意避开他的,绝非有什么身体不适,此刻恐怕正与他那帮谋士开小会呢。
临近政事堂,耳闻堂上议论之语,曹彰心中了然,扭头斜睨身后侍卫一眼,深吸一口气,随即高声喊道:“邺侯,曹彰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