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语嫣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语气里带着慌乱,“主子不是说只要监视,不会让嫣儿动手吗?”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人。
黑衣人脸颊蒙面,露在外的眼睛,如鹰疾,死死地盯着她,半天不语。
刘语嫣颤抖着身子,慢慢抬起来头来,“你不是主子。”
“嫣儿,必须杀了她,为你母亲报仇。”黑衣人狠狠道,他不再伪装,狠戾布满血红的双眸。
“你,你的声音,我听过,你,你是谁!”刘语嫣撕掉刻意的柔弱,恢复杀手的诀伐,语气里的质疑,却越来越浓郁。
“别管我是谁,你要为你母亲报仇。”黑衣人默了好一会儿,又缓缓开口。
“我母亲?嫣儿没有母亲,从小在烟花之地长大,何来母亲?就算有,怕也早死了!”刘语嫣不甘,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它不可收拾地爆发。
“当年端氏迫不得已才嫁进凤府。”黑衣人见她误解,却还是想维护那女人,虽说他也质疑过,却还是忍不住为其争辩。
“呵,端氏,原来凤府的姨娘,竟是嫣儿的母亲,还真是可笑的很。”刘语嫣冷笑一声,忍不住讥讽。
“不准你侮辱她,锦绣她也是迫不得已。”黑衣人有些激动,一把扳住她的双肩,嘶声道。
“迫不得已?迫不得已便让我从小流落烟花之地,受尽世间折磨!”刘语嫣忍不住落了泪,嗓子变得嘶哑起来。
她恨她怨,可这一切又如何能从头来过?若说温暖,怕是只有离主子才真正对她平等以待。
黑衣人双手握起了拳头,他有些愤恨,却不是对眼前之人,他该恨谁呢?主子,凤太师,还是那该死的凤木离?若不是他们,锦绣又如何会死?
他不能找主子报仇,那就让该死的凤木离出来抵命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刺杀她,她倒是命大,次次都能躲过。
“你不动手,她也得死!”黑衣人失去了耐心,发怒道。
“呵,”刘语嫣冷笑一声,不再看他,直接飞身离去。
她不该来,根本就不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