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距离终究还是跨越不了东南沿海和北方腹地的距离，南瑾寒没有等到姚鸿胭的回信，便拿起长枪又一次走进了战场。
空荡荡的左臂衣袖已经被裁掉了，短短的时间内，南瑾寒已经适应了一只手战斗和生活，但他始终不再是原本那个意气风发的南世子，失去一条胳膊，对他的打击很大。
司若水就站在外面，她看着南瑾寒，似乎有些踌躇和犹豫。
南瑾寒站住脚步，看着面前清秀好看的女孩子，褪去了婴儿肥的司若水宛若一朵出尘的水莲花，站在那里腰细的宛若莲花纤细的枝干一般，风一吹就会摇曳似的。
“何事？”
司若水想了想，还是开口了：“今晚，大凶。”
大凶。
这个结果是她反复占卜出来的，而且无论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原本以为自己只是按照日常占卜，谁知道却是这样不详的卦象。
南瑾寒微微笑了笑：“无妨，早有此准备。”
他从妖蛮腹地回到极西关的时候，再因为世俗界的局势回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固有一死，死战足矣。
司若水有些忍不住，但还是开口：“别急，有一线希望。”
南瑾寒站住了脚步。
他虽然做好了准备，但不等于他不想活着。
于是他转过来了，语气平静中带着认真：“当真？”
“当真，在北方。”
司若水也不嫌弃这人之前不想要自己的占卜了，这段时间的死战以来，再有什么怨念也早就磨平了：“但并不是往北方去，而是....生机还在北方。”
“......知道了，谢谢。”
南瑾寒沉默了半晌，声音略微低沉的谢过司若水，提着枪走出去了。
他知道那个希望是什么了，是北方的.....龙凰，姚鸿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