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官不同于别的官员,而且眼前的这位京官陈丰更是受了旨意前来的,所以,这让关令吴迪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思量半天后,吴迪拱了拱手,“实在抱歉,上峰给我等下达的指示,不管是何人,都需要出具通关文牒。不过上官即然是从京城而来,又是受了陛下的旨意,我等到是可以通容通容。但是,本官又不能违了上峰的指示,所以上官们还请移步到我关隘稍事歇息,我一会差人前往会川去向殿下通报此事,不知道上官觉得如何?”
吴迪的建议,到也合理。
可听在那陈丰耳中,却显得极为刺耳。
他们乃是使团人员,而且还是受了旨意前来的,可在这里依然需要通关文牒,这让他心中又是冒起了一团火来了。
可人家吴迪却是有礼有据,他陈丰却还不能拿他如何。
况且,陈丰虽言他自己带有陛下的手谕,但陛下的手谕他却是拿不出来的。
陈丰双目一凝,望着吴迪,“吴关令,你可知道,阻我等差事会有多大的代价吗!”
“这个,下官只是听令行事。如没有通关文牒,即便是你乃是朝中宰相,那也是出不得此关的,还请上官见谅。”吴迪见陈丰不喜,而他见陈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心中也是不爽。
顿时。
二人的可谓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没了办法了。
想要出关,就得出示通关文牒。
可陈丰等人哪里来的通关文牒,要是有,他们早就拿出来了。
他们从成都府出来之时,根本就没有想过通关文牒之事,哪怕他们带有皇命在身,可依然无法出得了这关隘。
没了办法的陈丰,只得向着吴迪冷哼一声后调头去请示去了。
片刻后。
那位此行为首的宦官带着所有人走了过来,来到了关令吴迪的面前。
陈丰伸了伸手,向着吴迪冷笑的介绍道:“这位乃是宫中的内谒者赵公公,不知道吴关令可还需要通关文牒?”
陈丰的话带着一些尖锐与嘲讽。
吴迪一听一瞧,就知道眼前的这位陈丰就是想要用宦官的名头来压一压自己,好让自己松口罢了。
吴迪冷眼瞟了一眼陈丰后,心中顿时多了些警惕。
“原来是赵公公,下官见过赵公公。赵公公想要出关入会川,并非下官不懂事,而上峰的指示就是如此。否则,要是殿下知道了我放了没有通关文牒的人去了会川,明日下官这个关令就会被撤了,还请赵公公,还有诸位见谅。”吴迪拱手向着这位宫中的内谒者行了礼道。
内谒者,宦官,从八品下。
掌内外传旨通报之事,也掌诸亲命妇朝集班位之事。
这位赵姓宦官内谒者放在宦官集团之中,还真不怎么起眼,甚至连权力都没有。
但宦官的出现,却是代表着皇帝,同时,也代表着宦官集团。
吴迪虽说见有宦官出现之后,心中有些小担忧,但这嘴依然还是不松动。
如果放在平日里,他吴迪要是见到宦官,那早就放人了,哪里还敢在这里跟这些人顶来顶去的。
他一个关令而已,在官场上来讲,根本不值得一提的人物。
可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