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本身就是一个宽宏,感性之人,这会儿得知谷大用竟然为了求楚毅改变主意而跪求楚毅导致膝盖都跪的行走不便了,这如何不让朱厚照为之感动。
谷大用顺势起身,低下去的眼眸当中闪过几分得意与怨毒之色。
努力的挤出几滴眼泪来,谷大用向着朱厚照道:“老奴别我他法,只能寄希望用这种办法来打动楚毅,现在看来却是让陛下失望了,老奴真是愧对陛下啊。”
好一个谷大用,他这么一番表现却是在朱厚照这边加分良多,本来身边就只有谷大用、楚毅寥寥几人深得朱厚照之信任,如今楚毅辞官,大有不问朝堂之事的架势,自然而然就让谷大用凸显了出来。
朱厚照转身坐了下来,冲着谷大用道:“谷大伴,你且来为朕研墨。朕要亲笔起草一道旨意。”
谷大用连忙起身站在桌案一旁,微微的躬着身子,一手撩起衣袖,一只手轻轻地研墨。
就见朱厚照大笔一挥,顿时就见一道旨意出现,正是朱厚照下旨允准楚毅辞官的圣旨。
可想而知,这一道圣旨一旦传出去的话,不知道会在京城当中掀起何等的波澜。
虽然说楚毅已经不需要那所谓的司礼监、御马监总管之位来彰显身份,但是再怎么说,司礼监、御马监那都是执掌大权的职位,任何一名内侍为了其中之一都是要打掉了脑袋来争斗。
虽然说知道楚毅辞官已经成了定局,但是一日圣旨不下,楚毅便还是司礼监总管、御马监总管。
如今看着那一道圣旨,谷大用眼中闪过一抹欢喜之色。
将这一道圣旨放在一旁,朱厚照抬头看了谷大用一眼道:“谷大伴,你说朕该如何封赏你才是?”
谷大用心中一激动,反应过来连忙向着朱厚照道:“老奴何德何能,当不得陛下封赏啊。”
谷大用越是如此说,朱厚照越是欣赏,在朱厚照看来,谷大用就如楚毅一般,那都是不贪恋权势之人,否则的话谷大用又怎么可能会将西厂的大权交给雨化田。
只可惜朱厚照却是不知道谷大用那可不是不贪权势,而是没有其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