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君,你觉得她是个好人吗?
他的手上,也是鲜血淋漓,他与我的差别,只是因为他害的人命中没有呢的父母而已。
其余的,他比我更甚。
而我平生最厌恶便有其中之一,明明手上都是血,却还给自己拉上一块良善的皮,一切都不是自愿的,都是别人强迫的,是被蒙骗的。
可笑…
实在是可笑。
不是自愿,谁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害人了,别人强迫,说穿了也就是在自己的命和别人的命里选了自己而已。
被蒙骗,那就是自己蠢,人都是要为自己的蠢付出代价的。”
白蕊君静默不语。
毕什邡说的来劲。
“那大巫认为自己是良善的人,实在是可笑。
厌恶我?
他还没有资格。”
黑色之中,毕什邡轻声呢喃。
“你告诉我这些,无非是提醒我。”
白蕊君:倒也不是,只是想利用你罢了。
毕什邡忽然叹了口气。
“如果…”
他话在喉头,却没有说出来。
他其实想说,如果,如果当初他杀的人当中没有她的父亲,他也没有害的她一家如此。
那他与她,是不是就不用如此,一张床上睡了许久都仍对彼此不放心,还要小心翼翼。
他没有问出口。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如果他当初没有杀她的父亲,迫害她的家人。
她只会在一个闲散富贵家中长大,说不定还会多上几个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