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听寒用胳膊挡住了李斯年,昂首挺胸地好像是要慷慨赴死一般。
“我乃罪臣之子,罪不可恕,死不足惜。只求王爷放过李斯年,当年他私自放人乃是在我要挟之下,受我胁迫……”
“你捡重点说,不就是想让本王恕了李斯年的罪吗?”
就梅听寒心里那点小九九,疯王早就看出来了,他现在惦记着闺女,心神不定,没功夫听梅听寒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
“梅听寒,你要本王放过李斯年,也得拿出些有分量的东西来吧?你要用什么,来换他的命?”
这暗示还不够明显吗?疯王意思就是说,你想让他活命,就得交出当年被梅家私吞的那批赈灾银两。
“梅兄大可不必,我不值得你救。”
李斯年则挡在了梅听寒身前,与疯王叩首道:“王爷,您这场折磨人的游戏,该收尾了吧?若我二人必有一死,我愿意承担一切。”
“你承担得起吗?”疯王在等,等梅听寒的答案。
“半曲,将李斯年拉入地牢,严加看管。”
半曲进来要把李斯年拉走,疯王又嘱咐一句,“看好他,不许他自杀!”
李斯年身子微微一阵,疯王连这个退路,都不给自己了。
“斯年,你一定要等我,我会救你出去的!”
李斯年回头看到梅听寒说得这般信誓旦旦,一步也走不出去了。
今日一别,他便再也见不到梅听寒了。
他们好不容易解开隔阂,却再也没有机会推心置腹相诉地交谈机会了。
“梅听寒,本王只给你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