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望北城的通判?”
盏茶时间后,他抬起头来,看了跪在门外的中年男子一眼。
中年男子再拜道,“回镇南王千岁的话,卑职姜昙,正是望北城的通判。”
“嗯……”顾判微微点了点头,忽然叹了口气道,“后宅那个小姑娘,是你的女儿?”
姜通判后背忽的便有一层冷汗沁出,以头触地颤声道,“回千岁爷的话,那正是卑职小女。”
“她被我砍断了四肢,现在死了没有?”
“回千岁爷,她死了。”
“哦?这么快就死了么,以她当时的情况,应该能继续存活很长一段时间才对,这有些不太符合我临走前的判断。”
门外姜通判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卑职,是卑职派人杀了她,将她的头砍了下来。”
“原来是被你杀了啊。”
顾判沉默下来,连带着门外的姜通判也沉默下来。
只不过他们一个是在低头思索问题,另外一个则是心神一片空白,在极度恐惧中等待着命运接下来的安排。
在见过了内宅的血腥场面,以及刚刚被这位镇南王千岁用燃烧鬼面吓了一次之后,姜通判的心弦便直接崩断了,再没有了城内初发骚乱时的镇定自若,已然是处在了一种应激反应的状态之中。
度日如年的一段时间后,浑身冷汗淋漓的姜通判终于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声音,他也在这一个瞬间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如闻仙音,什么又叫做死里逃生后的如释重负。
若不是他本来就跪在地上,现在可能早已经软软瘫了下来,维持不住站立的姿势。